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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看进来的人更多了,喻繁心跳得比打架时还快,肩膀快速地起伏了几下,手稍稍松开。
陈景深嘴唇刚动了动,喻繁反手又给他捂上。
这次捂得太急,他手心跟陈景深的嘴唇堪堪碰上。
刚才在包间被人牵着手低吻的画面一闪而过,他立刻过电似的撤下手。
“你再敢往下说。”
喻繁呼吸微颤,脱口道,“我这辈子不跟你说话了。”
喻繁说完之后蒙了一下。
我在说个屁?
这不是小学生才会用的话术?
他冷漠地红着脸,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补救:“我意思是我会把你揍得说不出话。”
陈景深没吭声。
喻繁:“点头。”
陈景深捻了一下手里的笔,沉默地颔首。
喻繁盯着他,确定陈景深没再说话之后,用力点了点桌上那张卷子:“闭嘴,写。”
之后的半小时,喻繁就像缩在壳里的蜗牛,没再抬过一次头。
他贪吃蛇从来没玩得这么烂过。
屏幕里的蛇被他带得左拐右绕,走哪都能撞上别的大蛇,不到两分钟就滚蛋出局。
好不容易熬到陈景深的补课结束时间,他有些暴躁地关了游戏。
“收东西。”
他道,“走。”
陈景深看了他一眼,在纸上写出一行字,再把草稿纸挪到他面前。
-我能说话了么?
都很幼稚。
喻繁双手抄兜:“不能。”
喻繁把人和书包一起扔进了出租车。
关车门前,他忍了一下,还是重新俯身冷冷叮嘱道:“司机,他喝醉了,开慢点。”
-
车窗外的风景走马灯似的飞速后退。
出租车一路驶到南城房价最夸张的高档豪宅小区。
到了目的地,司机忍不住往里打量了一眼。
这块地区寸土寸金,里面每一户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
司机回头说:“小伙子,到了……”
身后的人坐得端正,眼底清明,哪有一点儿喝醉的样子。
陈景深淡淡瞥了眼计时器,在司机愣怔的视线中付钱下车:“谢谢。”
深夜十点,黑漆漆的豪华别墅被浓密的绿植映得没有一丝人气,像是许久无人居住。
黑色铁门像血盆大口缓缓推开。
陈景深刚关上门,花园右侧的狗窝立刻发出几声激动的:“汪汪汪——”
陈景深把书包随手扔在石椅上,走到狗窝把绳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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