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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忙说。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自然是扬州出名的食肆酒楼。
纵使望江阁离木樨街也不远,不需要特地坐轿或是搭船,等他们到店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午市最繁忙的时刻,大堂内只有零星几桌食客。
伙计跟在明黛身边,贴心地说:“少爷,奶奶楼上雅座请。”
魏钦脚步一滞,顿在原地。
明黛可不敢回头看魏钦的脸色,她和魏钦还是故意一前一后地进来,这伙计怎么会误会呢,她摸不着头脑,只好摆摆手,好声好气地说:“我们不是夫妻。”
伙计震惊自己竟然看走眼了,很快改口道歉,另外招呼人去接待魏钦,再为他独自安排雅座。
明黛一边轻提着裙摆,踏上楼梯,一边摇摇头:“一间就够了!”
伙计神色变得微妙,看着明黛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对劲。
明黛沉默了片刻,随即转身对着魏钦挤眉弄眼:“哥哥先走吧。”
魏钦从她身前经过,低头瞥了明黛一眼。
“原来两位顾客是兄妹,我就说两位容貌的确很相像。”
伙计笑呵呵奉承。
明黛:“……”
他们走进雅座,刚坐下,装着瓜果的馔盒也呈上来了。
伙计将食单递给魏钦,魏钦看向明黛,伙计这回机灵了:“姑娘请。”
明黛不用翻食单,利索地报了一连串的菜名:“酒醋蹄,盐水鹅,炒鲜虾,笋丝炒肉,清蒸鲥鱼,鲫鱼豆腐汤,再要两个糖馅烧饼,两个松子烧麦。”
“最后给你来一碗精肉浇头的红汤面,好吗?”
魏钦颔首,吩咐伙计先上一壶茶。
“请爷和姑娘稍作片刻。”
伙计作揖退下。
雅座内的食桌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大理石心的桌子,两人面对面而坐,奇怪的是明黛也没感到别扭,她趁着等菜的间隙,好奇地问魏钦:“浦真去哪里啦?”
浦真是去找牙婆买人了,家中用着的人浦真要自己亲自挑选才放心。
明黛点点头,看来他是要在木樨街住一段时日了。
伙计正好将茶送进来,魏钦轻抿一口茶:“你倒是与他玩得好。”
浦真为人机灵,长得又齐整,明黛当然乐于与他说话,更何况还是他每日辛苦为自己煎药:“他知道的可多了,他还知道有个货郎担儿卖的绢花最好看,他说等着下次他见着就来叫我。”
魏钦倚着圈椅,左手肘随意搭在扶手上,右手慢悠悠地摩挲着茶盏薄壁,她真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还想着买绢花。
明黛哪里不担心?
她心里发愁着呢,等那货郎来了,她可能都没有银钱买绢花,她惆怅地叹气,从馔盒中拿起一块甜瓜,却见这馔盒侧面雕着魏家漆器特有的小梅花刻印。
“这是你家的漆器。”
她指着桌上这只雕漆描金牡丹瓣式样的漆盘说道。
魏老爷没有读书的天赋,但生意的确做得不错。
扬州城内一大半的酒楼食肆的雕漆饮食器具都用的是魏家的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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