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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威松了一口气,放下心。
明黛嘻嘻笑着,咳嗽了两下才收敛了笑意,等令威架好梯子,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
她提着裙摆从魏家这头爬上去,转身从明家那头下来,都忍不住惊叹,简直像是特地为这堵墙定做的梯凳,既稳固又方便。
双柿巷巷口,魏里老领着两名巡检司的小吏挨家挨户的通知:“昨夜南小街的汪氏当铺遭了贼,大家外出办事千万锁好门窗,夜里最好就不要出门了,平日街坊邻居也都互相照应着点,瞧见生人需及时报官。”
汪氏当铺被水贼洗劫一空,夜里守门的伙计被砍了三刀的骇事一大早就传遍整个扬州城,与之只隔了一座桥两条街的双柿巷自是人心惶惶。
谢六婶送魏里老到家门口:“这些我们都晓得,那歹人真就没有半点眉目?”
扬州水泊纵横,水贼乘夜行劫,事成后坐上船走水路,不需半刻便没了踪影。
魏里老拂须沉叹一声,面露愁色,摆了摆手。
谢六婶心中戚戚,似乎想说什么,但被站在她身后的谢六叔扯了扯衣袖,她转头警告地啧了一声,对魏里老说:“里老可知道,小梅花巷魏家的大爷回来了就住在木樨街。”
魏里老微微一楞,紧接着唇周白胡子吹起。
“不许浑说。”
谢六婶抬手指指那头站在门口的花赛金:“这巷子里谁不知道,您要是不信,问问花家妹妹。”
花赛金捏着帕子推她家小丫鬟出来回话。
小丫鬟口齿伶俐:“六奶奶没唬人呢!”
魏钦回扬州那日,小丫鬟出门帮花赛金买面脂,正正好看到了魏钦回木樨街。
又有几位在巷子里的邻舍过来帮腔。
魏里老用力握着拐杖敲了敲地砖,打断他们的话。
他在这一片很有些威望,大家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谢六婶小声说道:“里老与魏家大爷同族同宗,可不能偏袒他。”
魏里老和魏钦连着亲。
魏里老不与她计较,心里明白怨不得大家胡乱猜想,这几年关于他这个侄孙的流言翻着花样地传来传去,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话。
“这件事我自会禀明衙门查探清楚,只事情未查明之前,不许再胡说引起恐慌,都散了,散了。”
既得了魏里老的保证,众人也不敢再闹腾,都各自家去做事了,剩下几户周围的人家没走。
魏里老准备往明宅去。
谢六婶朝他们喊:“家里好像没人!”
小吏问道:“明先生家刚回来的那小姑娘呢?”
“早上敲她家门,没有人应答,我再去看看。”
院子里明黛试完梯凳,正要回去魏家,大门又响起敲门声。
她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谁找她。
她站在门后,小心翼翼地问:“谁呀?”
“是我,谢六婶。”
外头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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