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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人几乎和救护车同时到的,来人裴赐倒是见过,而时簌,也很熟。
单宏宇来到他们面前,向他们出示了证件。
“单警官,您好。”
裴赐打了招呼,指挥护士先把时簌带上车,转过头看着单宏宇的方向,“要不我们去医院谈吧,我女朋友需要治疗。”
单宏宇看了看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和一看见她就怔愣住,脸色惨白的女孩,脑子有些卡住。
这……谁是受害者?
时簌看着单宏宇,回忆再度汹涌而来,心脏开始无限释放出酸意,黑暗像被火焰烧开一个大洞,眼前又浮现那个噩梦般的场景。
昏暗的礼堂里,周围是同学残破的尸体,鲜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她被绑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人匍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戴着白色面具的人走了过来,抄起手中的铁棍,一下,又一下……
鲜血流了满地,时簌被绑在椅子上,看着被打的人一下下失去生命气息,她的嘴巴被堵住,就算想要尖叫都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不断地摇头,祈求面具男能够放过他。
眼泪潺潺落下,把发丝都糊在脸上,透过间隙,她看见那个人努力抬起了头,用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脸,挤出一个微笑。
时簌仔细看了好久,才分辨出他的口型,他在说:
“别哭,别……怕。”
“簌簌,簌簌?”
画面一下被晃散,眼前是裴赐陡然放大的脸,和他紧张的神情。
时簌后知后觉地擦了一下脸,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是不是哪疼了,你告诉我,你还伤到哪了?”
裴赐焦急地召唤护士过来,生怕时簌身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伤。
时簌看着眼前的裴赐,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变成了抽泣,她拉住裴赐的双手,和他十指相扣,感受到厚实手掌传来的温度,时簌才稳了心神。
她努力平复情绪,才对裴赐说道:“我没事,先去医院吧。”
单宏宇看了一眼两人,默默地撇过了头。
现在的小情侣感情真好。
病房里,时簌看着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的裴赐,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别再这么紧张了,你不是听医生说了,我没事,除了有点淤青,一点事都没有。”
倒是那个男的,被裴赐打得不省人事,单宏宇听医生说病情的时候,都不住地看了裴赐好几眼。
裴赐抿了抿唇,别扭地贴着时簌脸颊蹭了蹭,才终于开口问道:“你认识单宏宇吗,你怎么,一见他就哭成那样?”
一开始裴赐还没反应过来,明白后心底就止不住地吃醋,难道之前循环时簌跟那个单宏宇见过,他们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时簌愣了几秒,随后目光躲闪地点了点头。
“你不会跟他……”
裴赐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
“你在想什么呢,没有你想的那种事!”
时簌故作恼怒地打了他一下,什么时候了还忙着吃醋,他是醋缸子里出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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