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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从珚嗤笑一声,幽幽地说,“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似笑非笑的语调,带着嘲弄。
“……”
谢绍一时羞愧得红了脸,只得深深低下头。
他确实该羞愧,原本该是他这样的男儿奔赴沙场保家卫国,现在却需要牺牲一个弱女子去维持国家和平。
谢绍双拳紧握,甚是难堪起来。
“我并非要埋怨将军,我只是想知道,如若你们对战,结果会怎样?”
姜从珚见他羞愤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刀抹脖子了,连忙收回话题,不在和亲问题上纠缠。
她只是有感而发一句,没想到谢绍这么在意,如此实心眼的人可不多见。
谢绍终于好受了一点,开始认真琢磨这个问题,片刻后,他抬起脸,艰难地说:“并无任何胜算。”
不是他灭自己志气长别人威风,这是摆在眼前的实事,他也不会随便编两句来糊弄公主,况且……这位公主也不是他能糊弄的。
“将军很诚实。”
姜从珚笑着说。
好像既不意外也不为此生气。
既然知道结果,为何还要特意问自己,谢绍实在搞不懂她的想法,然后便又听她问道:“将军觉得这大梁江山还能在胡人的铁蹄下坚守几年?”
谢绍惊疑不定,连礼数都忘了,直愣愣地看着她。
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梁国会……亡?
作为一国公主,她这话真的合适吗?
晚风袭来,吹得他头发乱七八糟,但他此刻的心却比这发丝还要凌乱。
“太阳要落山了。”
姜从珚偏过头,看着山际处已经消失一半的太阳,只剩一点余辉残留在大地上,连水面浮动的闪光也渐渐消失了,世界慢慢沉寂。
谢绍听她话里似有深意,不像在说太阳落山,更像是说大梁这个太阳要走向末路了。
他强行按下杂乱的思绪,斟酌着说:“天子与鲜卑结盟,就是想要尽量保住大梁河山。”
“任何的结盟都是以实力为前提的,任何的结盟也都是可以破裂的,如果自己手中的剑不够锋利而奢望敌人的手下留情,那只会死得更快。”
姜从珚清冷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将军身在朝中,应该比我更了解如今的局势,你不妨仔细思量思量,以大梁全国之兵对上胡人,是否能守住这山河。”
这几年胡人虽时常扰边,但一直是小范围的摩擦,朝中的大臣们断定他们不敢轻易南下,是以虽在意边防,却没有加强防线的意思,甚至于因为天灾不断税收不足,拨过去的军费还比往年少了些,没有良马好甲,士兵们的战斗力只会被迫削弱,边防问题日益严峻。
这些,是他一个小小的执金吾都能看到的问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大梁恐怕还有更加巨大的数不清的矛盾。
朝中绝大多数人,连天子自己,都没想过以梁国自身的实力跟胡人敌对,而是妄想着让拓跋骁牵制匈奴,形成一个相对安稳的局面。
这似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这样的做法,就像公主说的,因为自己手中的剑不够锋利而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仁慈,早晚有一天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谢绍痛苦地闭上眼,这代价太沉重了,沉重到需要全天下的百姓为此流血。
“将军作出这副模样,难道是因我短短几句话就自暴自弃?”
谢绍正沉浸在低迷的思绪里,又听到这样一句话,情绪忽然被打断。
他实在琢磨不透眼前这个公主,那些看破局势让人绝望的话是她说的,现在嘲讽自己的话也是她说的。
“末将位卑,出身低贱,实无力挽狂澜的本事。”
谢绍声音有点闷,有点赌气的意味在里面。
纵他有一腔报国热血,愿马革裹尸埋骨青山,朝廷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姜从珚见他确实被自己逼急了,不再故意刺激他。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看向即将完全隐没的夕阳,过了好一会儿,一句轻得像蝴蝶一样的话随风飘到谢绍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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