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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衡没有再戴了,反而放在了屋内,似乎要昭告所有人,他的亡妻回来了。
四下无人,羡泽想到跟他住的昨夜,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是暧昧是憋气还是无趣,总之就是怪的离谱。
她在床上拳打脚踢了一阵子,把被子床单都弄乱,把枕头扔到床尾去,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不稳重,叹了口气去拿水喝。
外头忽然响起说话声:“羡泽?你在屋内?”
羡泽一愣,笑了起来:“孩子爹终于来找我了,咱们爱过一场,我还想着你怎么没来找我,反而让我跟你大伯哥睡了一夜。”
宣琮听见她声音,放松下来似的舒了口气,这才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在屋里哭的多伤心,眼睛都哭肿了。”
羡泽当然不会信这种鬼话,却从他松口气的态度察觉到不对劲:“你在担心我?你怕你兄长对我做什么吗?”
宣琮似乎靠在了门外,半晌后笑道:“那就说不准了,十几年前他可是疯了。
我一直以为他这些年都是疯子装正常。”
羡泽也觉得宣衡有种疯了但没完全疯的气质,谁跟前妻睡觉睡得跟躺尸一样啊?谁大半夜只敢偷偷摘手套啊?
而且吸他灵力也不用脱衣服啊,他干嘛忽然脱衣服让她把手放在胸口上吸个爽,这种好似哺养似的姿态让她汗毛直立。
危险啊危险。
羡泽走到门口处砸了砸结界:“救我出去,咱俩去找孩子去。”
而且她感觉这个结界比昨天还加强了,应该是宣衡发现羡泽真的跑不出去后,更坚定地要圈着她了。
宣琮笑着叹气:“这结界就是防我的,我可没办法,再说你不跑,我还能听个声,你跑了我是影子都见不着了呢。
你昨天说什么老宣家血脉——”
他笑场了:“那你要待在我们老宣家啊。”
羡泽:“滚吧。”
她喝了口水,忽然见到屋内的茶壶,道:“外间有茶壶吗?”
宣琮:“有。
怎么,他连一壶茶都没给你留?你就算是什么仙也要喝水啊。”
他侧耳听到屋内的走动,刚要再开口问,忽然察觉到身后的气息。
宣琮转过脸去,就瞧见羡泽穿着单衣,右手拿着桌案上的茶壶,左手拿着降魔杵,站在外间正中。
她嗤笑一声:“说困不住我也是真的,什么结界,就这。”
宣琮手里正端着玉璧状的法器,他一愣:“……这结界别名叫囚金枝,以前可是把我困得绞尽脑汁也出不来,你这么轻易就跑出来了?”
羡泽赤脚踩在绒毯上,放下茶壶收起降魔杵:“那你可以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
手里拿着法器,是打算救我吗?”
或许是宣琮那混不吝又什么都能接住的性子,羡泽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跟他说起话来也是不一般的放松。
宣琮收起来,朝她走过来:“怎么会呢,只是拿在手里看着玩。
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他确实懂她,知道她不会打算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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