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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子青听得母亲身体不适,便带着丫环回娘家来探望。
进得母亲房中,看到李红儿躺在床上,叶子吟坐在床边撅着嘴。
叶子青摇摇头上前道:“子吟,母亲有病,你有什么事且等母亲病好了再说不好吗?不要再惹母亲生气了。”
叶子吟见叶子青话里透着责备,便很有些委屈,道:“大姐姐,母亲总是说我这个说我那个,我只不过听闻我们可以回京城,便问了几句关于大都督的事,她就又开始对我说教,啰啰嗦嗦地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叶子青闻言有些诧异,李红儿便将昨日叶昭回来说起叶知秋有可能调回京城的事讲了一遍,叶子青闻言心中计较了半日,道:“我听你那大女婿说过这个首辅大人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既然跟叶昭说会考虑父亲回京之事,那么此事十之八九可成。
母亲怎么又生起病来了?”
李红儿本也没什么大病,只是一时气血不畅,大夫也说生气所致,便道:“就是日常一些老毛病,也没什么大不了。”
又看着叶子青,道:“如果我们都去了京城,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个娘家人,可是如何是好?”
叶子青笑道:“母亲不用担心,也许你那大女婿过不了几年也升迁到京城也未可知呢。
你没见他们孙家这些日子对叶昭极尽巴结,那架式恨不得把叶昭给供奉起来。
这么的屈意迎合,怕是那叶昭真的会帮忙呢。”
李红儿笑道:“如果叶昭真能帮了大女婿,倒也是件好事,就把她供奉起来也使得。”
牙齿却是咬得咯吱作响。
叶子青看出她的愤怒,又见叶子吟坐着实在无趣,她知道这个草包妹妹心中没有什么城府,找了个借口将她打发了出去,又令丫头守好门,一时屋内只剩母女两人。
李红儿便诉苦道:“青儿,你说你母亲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我为着这叶家辛苦操劳了这几年,到头来却还要看那小贱人的脸色!
自那贱人回来,我不知道为她受了多少的气。
先是国卫府的亲事,你祖母父亲将她捧得高高的,后来亲事作罢了,想着小贱人以后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谁知道她又成了首辅大人的救命恩人,你祖母父亲更是将她捧了天,现在对那个死丫头言听计从,这叶府,如今已没有我和你弟弟妹妹的存身之地了。
这贱人,还害得我丢了那么多的店铺庄子和银钱。
想想就生气。
如果这样下去,我们将来即使到了京城,也要天天看着贱人的脸,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呢?”
叶子青感同身受,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在孙家也有此等感觉。
那个死老太太和我那婆母,提起叶昭就开口闭口赞不绝口,那几个妯娌更是明里暗里的拿叶昭与我比较,心里还不是想使劲地踩踏我?她们时时刻刻地提醒我,你那大女婿能升官是叶昭的功劳,我也不过是占了她的光才成了二品官的夫人,她们恨不得嫁到孙家的不是我,而是叶昭那个小贱人!”
叶子青慢慢说着,面部肌肉有些扭曲,那原本姣好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狰狞。
李红儿察觉到她心里的怒火,便拍拍她的肩膀:“好孩子,你竟也跟着那死丫头受委屈了。
且等着,总有一天,我让那小贱人好看。”
叶子青道:“母亲可有什么打算?”
李红儿皱眉道:“这小贱人的命是不能取了,你祖母和父亲现在要用她,自然护她护得很紧。
上次使计想把她丢到山里,你祖母居然说要休了我。
为着你父亲的仕途,恐怕也不能立时要了她的命。”
叶子青道:“她的命我们要不得,那么别的呢?”
李红儿眼睛一亮:“比如说?”
叶子青冷冷道:“她的清白,她的身子总是可以要的吧?一个女人的清白怕是比性命更加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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