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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煦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又重重亲了宓安一口,手也慢慢往下摸去,宓安拨开他不老实的手,警告道:“休想。”
景煦委屈道:“阿宓好无情。”
宓安抬眸看他,被修饰过的眼尾像狐狸一样勾人,语气却有些冷漠:“我可防着你呢。”
他一脸打算翻旧账的模样,景煦立刻老老实实地收回手,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宓安,问道:“近日蛊虫有没有作乱?”
宓安勾着他的腰将人拉近,还要再亲:“少说废话。”
难得宓安这么主动,景煦顿时将所有事都抛在了脑后,一手垫着宓安的头将他放倒在桌上,压着人亲了个够。
“等等,孔志平那个师爷……”
“这个时候阿宓怎么能提别的男人?”
“别闹,那个师爷似乎易容了,我看他脸上……”
“阿宓竟然偷看别人。”
清望寻来时,听到屋内窸窸窣窣的,没等他开口,就听宓安像抱怨又像撒娇的声音:“景长昱!”
手里的东西差点脱手,清望手忙脚乱地稳住,想逃开却已经被景煦听到了动静,喊他进去。
清望深深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下:“主子,这个这个这个……”
“哪个?”
宓安的声音还是如往日一般清冷,听着这平日让人战战兢兢的语气,清望却松了口气,说道:“是一块玉佩,前几日赌客上头当银子押了。”
说到这,清望飞速扫了景煦一眼,见他正在认认真真叠着一块纱巾,并未注意自己,便放心道:“属下见这玉佩质地清透,主子或许会……喜欢……”
景煦不知何时看了过来,目光沉沉,脸色不悦,清望结巴了一下,将玉佩放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
宓安好笑地摸了一把景煦的脸,拿起玉佩看了看,奇怪道:“怎么有个缺口?”
景煦闻言扫了一眼,宓安手中的玉佩确实成色上乘,通体浅翠,清透晶莹,只是玉佩侧面有个浅浅的弧形缺口。
宓安摸出景煦从南兴楼拿来的那颗珠子,竟然不大不小,珠子的一半正好卡在那个小缺口中。
“看起来应当还有一块玉佩,两块玉佩正好能将珠子夹在中间。”
宓安取下珠子,有些奇怪,“可这玉佩和珠子看起来不像同一块料子。”
“枨衔水的指引,就是为了这东西?”
景煦可不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他从南兴楼随手拿了个珠子,就有人上赶着送了块玉佩。
想到这里,景煦的眼神更加幽深,充满不快:“我拿珠子是因为你会喜欢,清望送玉佩也是因为你会喜欢,枨衔水这么了解你?”
宓安确实很喜欢晶莹剔透的东西,闻言哭笑不得道:“国师了解我做什么,说不定是算出来的。”
“他没事算你干什么?”
宓安:“……”
突然和国师不期而同地涌起了一股国之将倾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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