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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今远远看着那栋写字楼,后颈又开始疼起来,车速不由减缓,仿佛那楼里关着世界上最凶残的野兽,不过后面的车哔哔响,路今不得不提速。
来淮氏的一路人不少,约莫七八个,路今走在最后面,最大程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头埋得很低,跟着一路上了电梯。
最前面的秘书带着人上了十三楼。
路今心惊肉跳,只祈求淮景西被作妖,他真是怕了。
路江河看了一眼在后面装鹌鹑的路今,不动声色地皱眉。
“江总,淮总来了。”
身旁带路的助理侧过身。
路江河视野里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来人西装妥帖,没有一丝褶皱,额前的碎发都被撩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清艳漂亮,如同那雪山巅上开得最盛那朵花,周身散发出疏离之感。
“淮总。”
路江河展颜,伸手。
淮景西回握,应了声,黢黑眼眸很淡得在最后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上划过。
路今在听到淮景西以后就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他不知道跑的那天早上处于失控状态砸在淮景西脸上的拳头有没有给人砸毁容,不过最令他感到害怕的,就是淮景西会不会在他爸说这事儿!
如果说了,那真的离世界末日不远了。
当路今处于极度紧张中时,前面的路江河忽然喊了路今的名字,挡在路今面前的人动作整齐地往旁边退,而路江河刚好是侧着身的,路今正正对着的,就是淮景西。
路今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男人的视线像是一道有形的风,直勾勾向他打来,毫无遮挡、毫不收敛。
青年的凤眼里藏着掩盖不住的惧怕,淮景西的眼睛瞥到青年颈侧贴着的医用贴,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路二少,久仰大名。”
男人的声音低沉轻缓,路二少这三个字在他舌尖流转吐出,似乎蒙上了一层暧昧。
路今后背僵硬,感觉周围目光如炬,来回在他和淮景西身上看。
路今咽了咽喉咙,吞吞吐吐地说:“淮、淮总好。”
路江河压了压眉,明显不满意路今的反应,但不等他说什么,淮景西提出去会议室,路江河便不好多说。
会议室很宽敞,路氏在一边,淮氏在一边,路今捡了最偏的位置坐,离淮景西的位置呈对角线。
会议还没开始,会议室里基本只有路氏的人。
路江河把路今拎到跟前,怒其不争,“你怎么回事?”
路今一愣,问:“什么怎么回事?”
路江河说:“你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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