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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许姻缘,陈郎如何遇到我的?”
谢漪澜笑着说道,陈世平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圆话道:“那这大概是天赐良缘。”
谢漪澜轻笑,低头喝着茶水。
“喝茶?”
雅座帘幕被谢行之撩开,表妹脸上的笑凝滞在嘴角,惊惧的模样他早已见过了无数次,他扬唇笑了笑,嗓音冷寒,“和未婚夫一起,表妹连喝茶都是这般开心。”
帘幕放下,那颀长的身影站在出口处,遮挡了光,阴翳的面庞黑得可怕,月吟心颤了颤,恐惧顿时涌上心头。
他怎么来了?
他听进去多少?
隔壁不是只有表姐吗?
谢行之寒眸扫了眼月吟旁边的丫鬟,冷声命令道:“你,出去守着。”
玉瓶看了眼自己姑娘,又怯怯地看了看谢行之,她是姑娘的丫鬟,自是听姑娘的吩咐,但姑娘在侯府寄人篱下。
谢行之扬唇,垂眸盯着月吟说出一番话,话中内容却是在吩咐玉瓶,“不去守着,你家姑娘的未婚夫来,这可如何是好?”
“玉瓶,去外面守着。”
月吟说道,掌心一握全是密密实实的汗。
玉瓶一步三回头,一颗心悬着。
四姑娘来告知她新计划是,没说世子会突然闯进来。
帘幕拉开又被放下,隔了大堂茶客聊天的喧嚣,也隔了抚琴弹弦的音律。
月吟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谢行之步子沉缓,敛眉不语,脸上阴云密布,那紧绷的下颚似乎是在极力压制怒火。
谢行之慢慢朝她走来,越是离她近了,月吟越是害怕。
一楼大堂的雅座并不宽敞,不像二楼的包厢,里面还有仰躺的木榻。
雅座内只放了两张靠椅子,一张两臂宽的桌子,桌旁放着小火炉子,帘子围着四周,不出十步便能走到头。
茶桌被谢行之推开,斜斜的桌子将对面空荡的椅子往后推了推,谢行之跻身于月吟前面。
“我竟小瞧了表妹,没想到表妹在扬州,还有个私定终身的未婚夫。”
谢行之俯身,寒眸低垂,双臂撑椅子扶手两边,脸色阴沉地可怕,勾唇一声冷笑,“表妹还说自己胆子小,私定终身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胆子真不小。”
月吟笼罩在一片阴影下,想起谢行之每次怒后的惩罚,生出惧意来,她僵麻的背脊紧靠着椅背,两腿瞬间瘫软。
“大表哥听我解释。”
她眼里闪着惊恐,声音紧得发颤,颤颤巍巍地抓住他衣摆。
“解释什么?”
谢行之沉沉盯着她,冷声道:“表妹与私定终身,这不是亲口说的,还能是旁人诬陷不成?”
“与谁私定不好,偏是陈世平,表妹这眼光真差。”
谢行之往前一步,膝盖顶开她双膝,轻而易举便分。
开她两月退,站在她两月退间,周身都是愤意,“表妹可算是看清了陈世平的真面目,今日真是好大一出戏。”
他的的确确被气得失了理智。
谢行之两指遏住她下颌,虎口用力之下抬起她头,“表妹与我亲热时,想的是否是你那无媒无聘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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