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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步步错的?楼听月在心里问自己。
是她肆意和祁扶音接吻,还是在包厢里听从她的话将她带走又送她回家,又或者是当时在廿玖私心根据她的口味给她调的与众不同的冻柠乐?
楼听月望着祁扶音,依稀记得祁扶音拍过被大雨的淋湿的戏,身体薄的像纸,被雨水一浇显得尤其楚楚可怜。
而此刻并不在戏里,祁扶音没有被设定任何的悲伤情绪,楼听月却觉得她比戏中人还要脆弱,似乎一碰就碎。
狭小的淋浴间变得闷热,连玻璃都被热气熏成磨砂效果,不算厚重的蒸汽漂浮在二人之间,看着对方都觉得又远又近。
也不是懵懂不经事的年纪了,眼神里藏着什么一看便知。
没有任何征兆的,两个人同时捧住了对方的脸,比上一次接吻更急切、更用力、更让人意乱情迷。
花洒的水压还是挺强的,打在脸上有些疼,但无人顾及,嘴唇张合间不免喝下几滴水,呼吸急促又炽热,祁扶音不可避免地呛了水。
停下来低头咳了几声,缓了片刻,祁扶音终于背过手关了水。
没有了水流的声音,不大的浴室将两人的呼吸声放到最大,是轻颤的,迷离的。
祁扶音揪着她肩膀处的衣服,忽然问:“要不要和我做?”
她抬起眼皮,低低地重复:“要不要?”
祁扶音的眼睫毛沾了水,显得更黑更浓,衬得眼睛尤其深邃,染了水的眼眸也变成了漩涡,楼听月想不顾后果地踏进去。
手指滑过殷红的嘴唇,楼听月又一次吻下去,在唇舌纠缠的间隙里说道:“那就做。”
湿热的空间,连吻都是黏黏腻腻的。
好在是处于盛夏最热的一个月里,被抵在冰凉的玻璃门上时也没有太多不适。
像在做梦,要不是身体给出的反应是真实的,祁扶音真的觉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在法国的那几年里常常陷入的梦境。
她或许真的梦到这一幕吧,太熟悉了。
敏感的地方被人一次次触碰,仿佛坠入乌托邦,被兴奋完全淹没,身后是光滑的玻璃,根本抓不住,祁扶音蜷缩着手指,又被楼听月握住,十指相扣。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喉间溢出,楼听月一直觉得祁扶音的嗓音像雪山消融后嘀嗒入河的雪水,特别轻灵,哪怕此刻被刺激得变了调,也依旧那么好听。
“lune……”
楼听月蓦然停下。
突然的中断让祁扶音有些难耐,迷迷糊糊地抱住楼听月,和她紧紧相贴,不停地唤着:“lune,lune……embrasse-moi?(亲我)。”
亲昵的呢喃声,楼听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不难理解她开头喊的那两声是某个人的名字。
是谁?
暗恋的人?还是已经在一起的人?还是前任?
那个人也和祁扶音做过爱吗?
“祁扶音!”
楼听月吻着她的肩膀,气不过又张口咬了一下,没怎么用力。
祁扶音很轻地吸了一口气,跟爽感比起来这一点痛可以忽略不计,她抚摸着楼听月的背,在她颈间蹭来蹭去,含糊地喃喃道:“不要咬……亲亲我……”
楼听月发现了,这个女人真是坏透了。
带着一股气将祁扶音的下巴抬起来接吻,楼听月清楚自己没有立场生气,哪怕她现在和祁扶音做着亲密无比的事情,但她其实根本没资格管祁扶音。
吻都是疼的,祁扶音呜咽着,抽抽噎噎地哭。
楼听月又慢下来,温柔地安抚。
算了,她和祁扶音或许只有这一个晚上,她究竟是谁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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