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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俊青想想,只觉得不解,这样的大动干戈,却逼得沈梦独身入教,这不像是何燕常的性子,便问说,“他教你放出消息,谎称那道便是麒麟刀麽?”
费长川连连摇头,说:“教主说了,你只给沈家看过此刀,若是走漏了消息,也不是你的过错。
你只打听,回来告诉我知道便可。”
顿了顿,又说,“後来沈家果然走漏了消息,说沈家下月要走的镖中,便藏着此物。
我报与教主知道,他便独自一个下山去了,甚麽人也不曾带。”
罗俊青听他大略说过,如他所想的一般,便不免觉着奇怪。
以何燕常的性子,既然命人布下此局,没有道理放任不管,任由人前来抢夺,还杀了那许多性命。
他想了又想,觉着此事甚是可疑,便问费长川:“那是何时之事?”
费长川便说:“辛酉年正月里,大约是月初的时节。”
罗俊青大为意外,竟然站起身来,极失态的“啊”
了一声,许久才低声说道:“怎麽会!”
费长川见他神态异常震惊,不由得问道:“怎麽?”
罗俊青极为懊恼,许久才说:“他大约是要去跟镖的,只是??”
费长川见他脸上露出难堪之色,倒也不做斟酌,直接就问:“难道与你有甚麽干系?”
罗俊青只觉得头痛,他抱着脑袋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呃??,那时我与武永武乾两兄弟赌刀,一时不查,中了他们的诡计,??重伤而归,所以,??呃,唤他来救我??”
说到这里,很是恼火,自言自语道:“他怎麽甚麽都不说?”
费长川却只是“哦”
了一声,片刻之後,才又说道:“我说呢,我原本也觉着他是要去英雄救美,向沈家讨一个人情的。”
罗俊青听他这麽一说,突然极为火大,说:“他可以喊你们去啊!”
费长川倒不觉着奇怪,便说:“大约他也不想别人晓得那把刀的下落罢?当初他吩咐我做这件事时,也特意说了,莫要使教中之人见着此刀。”
罗俊青隐隐约约觉着哪里不对,可眼前却是只鳞片爪,难窥全貌。
费长川彷佛不在意的一般,又问他道:“你与教主,究竟是怎麽回事?”
罗俊青哼哼两声,说:“兄弟。
怎样?”
费长川斜斜的看他一眼,说:“你若果然是他兄弟,如何这样遮遮掩掩,见不得人的一般?你若不是教中逐出之人,便是与圣天教有过嫌隙,所以教主不便说与人知道。”
罗俊青见他猜得这样准,心里一惊,想,这狗头军师,倒没白吃这些年的盐米。
他当年被人陷害,受尽酷刑,面容尽毁,被逐出教之事,这人只消略查一查,便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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