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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游前,你阿娘送你的?”
“嗯。”
霍桐儿了然:“那的确应当珍之重之。”
“妙娘送的,我一样会珍之重之。”
花九转头,真挚地一瞬不瞬地瞧着她。
她眸光澄澈,眉梢带笑,哪怕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笑,都像极了江南的春雨,温柔极了。
霍桐儿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心弦,张了张口,竟是忘记了该答什么。
花九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妙娘?”
霍桐儿这才回过神来,赔笑道:“是我失礼了。”
“失礼?”
花九不懂。
霍桐儿赶紧道:“再这样闲聊下去,马上就正午啦。”
“哦。”
只见霍桐儿拿了随身的行囊,唤了玳瑁一声,等玳瑁爬上了她的肩头,她便开了房门,先行走了出去。
说是走,其实霍桐儿明白,这更像是“逃之夭夭”
。
随后,花九把枣红马重新拴好,给了小二马草费后,便赶着马车继续上路。
霍桐儿坐在马车里,抱着玳瑁轻抚脑袋。
有那么一段路,霍桐儿没有说话,花九也还在思忖今日妙娘的那句“失礼”
究竟是何意?
最终是霍桐儿先开了口:“慕言。”
“嗯?”
“那位李婆婆做了多少年的茶点?”
“多少年……”
花九望着前路,山中小村的轮廓已入了眼帘,只听她喃喃道:“一辈子。”
桃茶酥
小村地处辰州以东,因为入冬的缘故,大雪落了满山,放眼望去,若不是探出的草棚飞檐,还以为此处不过是处荒凉的山沟。
马车在村口停下时,玳瑁往外钻出一个脑袋,很快便被冻得缩了回来。
花九忍笑掀帘,对着玳瑁道:“乖乖留在车上,我们去去就回。”
说完,便示意霍桐儿下车。
霍桐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第一眼瞧见这小山村时,只觉荒凉孤寂,远目一瞧,这村落并不大,约莫只有十几户村民。
若如花九所言,这位李婆婆每日做的茶点限量,岂不是每日只做这十几份便没了。
还是说,另有旁村的人慕名前来购买?她留心了入村的这条山道,今日一路行来,道上只有她们这辆车的车辙印子。
也就是说,并无其他人前来此处买茶点。
“李婆婆当真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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