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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毛咂着嘴摇头道:“娘的,原来是只瘟鸡,看来老子连这拳头都省了。”
绿毛摸着胸口,万幸道:“还好你把那棍儿给扔了,不然弄出人命,后半辈子都得吃国家饭。”
“那怕啥?”
红毛拱他俩胳膊肘,笑嘻嘻地说,“天塌了有吴少帮咱哥几个顶啊!”
吴一成没闲工夫搭理他们,一只手提着裴确领口跟拎小鸡似的,累了再换另一只。
只是裴确那股犟劲,不管他们说什么笑什么,都眸光冷冷地盯着,一声不吭,好像直接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五年前,她也是在这个地方,用同样的表情瞪着他。
吴一成嘬着腮帮,裴确那双黑亮的眸子,让他心底猛地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手上力道向后一推,裴确靠着泥墙跪回原位,头埋下去一瞬又立刻抬起来,眸光仍旧执拗地瞪视着。
“你明知道你妈是个疯子,还敢带到大街上去乱晃,万一哪天不小心,把人家养的狗咬了......”
吴一成突然起了兴致,比起让她鼻青脸肿挨顿打,他更乐意看见她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于是嘲讽着转了话头,“你说你个赔钱货,拿什么赔啊?”
“不会靠你这对儿飞机场吧?”
吴一成说完,那熏黄的手指又往裴确领口拨弄了几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话音刚落,蓝毛捂着肚皮差点笑撅过去。
转过头,瞧见裴确仍是那副表情,竟无端生出一股挫败感。
“这么好笑,你他娘的为啥不笑,”
他一把揪起裴确头发,冲着她的脸大声吼,“哑了啊?!”
裴确屏住气,视线定在他扁平的山根,眼都不曾眨一瞬。
“好,好......”
蓝毛松开手,站起身开始摸腰上的皮带,“气得老子膀胱疼!
反正你这嘴长来也是废的,不如给老子当尿壶!”
“哟!
你小子弄人有一套啊。”
吴一成跟着站起来,赞赏地看了蓝毛一眼,旁边的红毛已经一脸兴奋地跟着解裤腰带了。
一连串丁零当啷地金属碰撞声抖进裴确耳朵,她牙齿止不住打颤,方才被掐红的四肢唰一下变得惨白。
蓦然,那晃动声停了。
裴确侧身缩着,头顶侵来一片暗影。
“现在知道怕了?啧啧啧...晚咯!”
蓝毛提着裤沿,转眼瞧见同样解完腰带的吴一成,谄媚一笑,“行,咱吴少先请。”
说完,他半蹲到裴确面前,一只肥厚的油手猛地攥住她下巴,用力往上一挤。
死咬着唇肉的口腔顿时散出浓厚血腥味,裴确的舌头顶着上颚,眼角因为憋痛沁出一行眼泪。
吴一成勾着嘴角,食指从容地捏起裤裆拉链。
“咔啦咔啦”
的滑动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卡进裴确命运中无法躲避的那部分。
她渐渐松开紧闭嘴角的力度,转而移到眼睛。
如果身体必须承受肮脏之物的欺辱,那她一定不要...不要亲眼目睹。
拉链拉到底部时,裴确忽听见一阵徘徊的风,卷到巷口处,扬起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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