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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棒骨”
三个字,江言没忍住咽了下口水,这几天在山上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别说大棒骨了,就是让他光是大白米饭,他都能一口气吃两碗。
“那我可得多啃两根!”
“想啃多少根啃多少根,管够!”
两只成年的东北虎镇定地趴着,但两只幼崽就待不住了,它们精力旺盛,正处于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一只小老虎抱着铁杆往上爬,转眼就爬到铁笼顶上,奶呼呼的嗷呜嗷呜叫。
另一只小老虎也想学它爬到铁笼上方,可每次刚往上爬了十几厘米,就爪子一滑,啪叽摔下来,急得团团转。
刘大哥去和其他人对接,只剩下江言一人,他担心东北虎到达新环境会不安,走到铁笼旁,轻声温柔交代现在的情况:“再过一会你们会住进笼舍,里边很安全,每天会提供足够的食物,还有兽医检查身体,直到伤完全恢复。”
雌虎站起身,走到铁笼边缘,低头把脑袋凑近铁杆。
江言与雌虎对视,明明没有说话,但他却读懂了雌虎的意思,抬起头,缓缓落在雌虎微硬的毛发上。
脸上下意识带上笑容,心脏被满足感与骄傲感充斥,他像是撸猫一样摸了摸雌虎的脑袋。
雌虎微微一顿,别扭地扭开头,又瞧见江言的手没还落下,舔了下他的手心。
老虎的舌头上长满倒刺,能够帮助它们把附着在骨头上方的肉刮下来,被它们舔一下有可能掉一层皮。
雌虎没有用力,轻轻一舔,江言不仅不疼,反而痒痒的。
他缩回手,捻了捻手心,余光瞥见刘大哥朝他打了个手势,江言应了声,又对雌虎道:“笼舍准备好咯,要住进临时新家咯!”
“好。”
雌虎温柔地叼起一只幼崽。
江言和其他人一起撤离,远远操控铁笼开门,东北虎一家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走出铁笼,跳下车,走近林业站准备的笼舍。
笼舍的门关上,司机把车开走。
刘大哥招呼道:“走了走了!
吃饭去!”
众人纷纷应和,跟着往食堂走。
刚到食堂门口,江言看见宋祈年正站在阴影处打电话。
江言和刘大哥说一声,猫猫祟祟地走向宋祈年。
在离宋祈年半米远时,他抬手,吓人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宋祈年像是背后长眼睛般,突然转身。
江言没想到宋祈年会突然转身,还维持着准备吓人的动作,张开的五指缓缓握起,他讪讪一笑,眼神四处乱飘。
那模样,如同想要做坏事,但是坏事做到一半被发现的小猫。
“好。”
宋祈年挂断电话,垂眸看着江言。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
被宋祈年这么一看,江言耳朵又开始发烫。
他盯着宋祈年的手臂,宋祈年只穿了一件纯黑色短袖,手臂放松时依旧能看到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江言很想戳一戳,但忍住了。
他舔了舔被风吹的干燥的唇瓣,眼睛滴溜溜转一圈,仰头直直地看向宋祈年的眼睛,“宋祈年你一个人在这,是在等我吗?”
说完,他脸颊止不住地发烫。
两人离的很近,光线昏暗,但江言的双眸却异常明亮。
宋祈年喉结小幅度上下滚动一下,抬手捏了一下粉扑扑的脸颊,“嗯,专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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