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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里咬牙跺脚,崔叔闻用力抱住我的腰,急急地说:“别动——别乱来啊——我看你那小白脸也是个不喜欢热闹场面的,说不定人家早就先悄悄进城了等着他家太子哪——”
说着用力把我往后面拖,“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么?”
我不死心,还是在后面的卫队里一个一个地找。
到最后还是没找着,我怒火一上来,就要往前冲。
谁知脚才抬起来,就听到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在大街当中嚎了起来:“太子爷啊——冤枉啊太子爷——太子爷你要给我老人家做主啊——”
一看,原来是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太太,举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状辞跪在了路中间。
府尹脸都黄了,大喊一声:“来人——”
怀安挥了挥手,那府尹的话音活像是被利刃生生砍断了;整个队伍顿时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瞬间整条大街上只有那老太太的哭喊声在响。
怀安点点头,便有个亲兵走上前去把那状辞接了过去,又呈到怀安跟前。
那府尹在一边没命地探着脑袋往那状辞上看;怀安只匆匆扫了一眼,动嘴唇小声说了句什么。
没多久就有两个亲兵把那老太婆扶了起来,跟着大队走了。
我隐约听到怀安打马启程时冷冷说了句:“快走罢,本王有话要问你!”
本来那队伍走得不快不慢的,这下一下子就都没影了!
我和崔叔闻随着四散的人流在街上游荡,到处都在议论那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我一心想着看苏青溪一眼,现在愿望破灭,索性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崔叔闻闷闷地走在旁边,过了一阵突然说:“喂,你说今天那老太太会不会是被人指使的呢?”
我随口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笑笑:“第一,今天路边那些兵勇可不是吃闲饭的,你看就连那些人高马大的男子都给挡得不能前进一步,那老太太瘦弱得风一吹就倒,怎么就混进去了?除非,是有人特地给她放水。”
我说:“这样一说,好像还有几分道理。”
崔叔闻再说:“再看那老太太的状辞,我虽看不清楚那上面写的什么,但是边上‘状辞’两个大字可谓力透纸背,没有二三十年的工夫练不出来。
就算东宁这地方卧虎藏龙罢,给她写这状辞的人一定不简单!”
我知道他是好心想开解我,于是顺势说下去:“有道理!
还有么?”
崔叔闻坏笑,声音突然放低了:“这背后指使的人,一定跟那个府尹有仇!”
我故意“哦”
了一声,两手一拍:“我也注意到了,太子爷一看过状辞,就对那府尹变脸了。
那老太太告的就算不是府尹,也该跟府尹有关系。”
我一说完,崔叔闻的手臂就到了我肩膀上:“不错不错,我家怀真还不笨嘛!”
怎么听都像是安慰小猫小狗的语气。
我大大叹了口气:“可惜不论背后指使的是谁,估计都不能成功。
你看这些疑点连我们都能看出来,太子爷又怎么可能会被蒙蔽——再加上太子身边还有个惊才绝艳的苏——啊——叔闻你又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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