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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应酬方家那些亲戚,也不必跟跑过来拉关系跑门路的人打太极,甚至也不必费尽心思跟崔阿姨打交道。
至于离婚后的闲言碎语,其实关上门就听不见了,反而干净。
母亲赌气,“当然。”
贺云舒就不说话了。
母亲捧着杯子喝水,半晌没听见骂,转头看,却见贺云舒愣愣地看窗外。
窗外能有什么呢?无非是一株叶子灿烂得如同金光一般的大银杏树。
可她看得那样专心,样子有些怕人。
她就犹豫道,“乖女,你怕不是说笑吧?”
贺云舒回神,“妈,我要真想离婚,你会不会笑我?”
嘲笑她要死要活地嫁进去,却又后悔着爬出来。
“我笑你?我笑你干啥?”
母亲急了,“你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话,到底是怎么了?方洲出轨了?有小三了?还是小四?他非要跟你离,你扛不住了?你不能脾气全在家里使啊,必须把人抓出来——”
贺云舒真是哭笑不得,“妈,连你都认为离婚必定是方洲提,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不想过日子了?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不干了?”
母亲有些呐呐,半晌道,“你那时候说爱他爱得要死,就算吃一辈子苦,嫁过去就行。
我能说什么?”
“许我那时候爱,就不许现在不爱了?”
母亲瞪着她,唇动了几下,骂人的话没出来。
贺云舒见她担心,笑道,“我吓你的,你还真信了?”
母亲打她一下,摆摆手,苦恼地走去厨房。
她翻来覆去想了一刻,对炒菜的老伴道,“她要真离了,孩子甩给方家,再分一笔钱走,确实过得比现在好啊。”
父亲正待要回答,听见手机响。
母亲翻出来看,撇嘴道,“方洲的电话,八百年都不打一个。”
“你先接吧。”
母亲当真接了,几秒钟后挂断,直瞪瞪看人。
“咋了?”
父亲问。
母亲不答,小跑着去开门。
门开,方洲那张万年扑克脸出现,两手还各拎了礼盒。
作者有话要说:方洲:我很重视太太,她欺人太甚方洲来贺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同贺云舒约会的时候,贺家在市中心的老小区,街道窄小难行。
他将人送到街口便走,从不过多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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