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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都很讨厌别人与自己抢东西,若是当年他与哥舒佳人抢九曲玲珑玉,他便不会出手伤了伯子骁,也就不会被取消参赛资格,那一年的魁首必然是他,他的师父也就不会抱憾而终。
陡然间门听到这人提到自己的母亲,伯景郁心中被刺了一下,“不许说我的母亲。”
庭渊连忙将东西放下,“我不要了。”
他知道伯景郁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而且是因为生他寿命缩短了好几年,导致他父亲没有给过他太多父爱。
庭渊不想戳伯景郁的痛点,他道:“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可人,也就这么一个。”
云河跷着二郎腿,倒是个小老头的模样,看着却有几分不羁和散漫,“那就别打扰我和别人做交换了。”
庭渊拉着伯景郁离开,“我们去看看别的,说不定还有我喜欢的。”
伯景郁紧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原本你应该有一个玩具的。”
庭渊转头,笑看着他,“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本来他也是看着你母亲的面子才愿意给我的,又不是看我的面子,至于玩具嘛,我只要抱紧你的大腿,要多少有多少,他这些东西看着确实不错,却也不是毫无替代性的。”
他这么说,伯景郁的自责感降低了不少。
“我给你找最好玩的玩具。”
庭渊点点头,“好啊。”
云河看他们真就那么走了,低声骂了一句,“狗脾气,和他父母一个脾气,果然是他们亲生的。”
看着自己这一堆的小玩意,想到刚才那个年轻人喜欢的模样,有点后悔,早知道就给他一个了。
何必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人生就总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他总是在错过。
想了想,他收拾上所有的东西,追上去一股脑地全都塞给了伯景郁,“要珍惜眼前人。”
在伯景郁和身边少年还在发懵时,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庭渊看着逐渐走远的云河,问伯景郁,“怎么个意思?”
伯景郁摇头,“不知道。”
庭渊:“真是个怪老头。”
伯景郁将东西打了一个包,确认不会掉出来,与庭渊说,“既然他给了,那就是你的玩具了。”
庭渊看着云河离开的潇洒背影,回想着他对伯景郁说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叫伯景郁珍惜自己?
只有伯景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有一个表姑,是他祖父妹妹的女儿,表姑父母早亡,祖父接来养在身边,是想为她寻一门不错的亲事,表姑喜欢过云河,没有得到过云河的回应,后来表姑失望了就嫁给了太尉的儿子,出京去寺庙上香遇到山洪,尸骨无存。
云河知道这件事后,从天巧阁的楼梯上摔了下去,此后意志消沉,再后来他就辞了天巧阁阁老一职不知所终。
再后来天巧阁被制造司收编,是伯景郁去打造兵器,听阁中老人讲起的。
他说要珍惜眼前人,是在提醒他与庭渊,要互相珍惜。
只不过他可能猜错了,自己和庭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庭渊有喜欢的人。
而他,还未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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