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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迫于金铃的压力解放了桂太太,但到底心里还记恨。
不过既然桂太太在府里的待遇又恢复如常了,况且当初刚生产时还特地打发人来瞧过玉漏,玉漏也不好不去瞧她,因此趁着身上大好了,预备去探她的病。
问池镜去不去,池镜一口便推脱过去,“我去做什么?她也不会乐意见我,大家本来不过只是面上的家人,我一去,还要累得她撑着病敷衍我。”
他和桂太太一向不大打交道,其实幼年时还叫过她一阵母亲,最终这段缘分也没能长久。
玉漏笑道:“我更是场面上的人了,我还不是要去。”
“你不一样,你是女人,又是侄儿媳妇,按孝道来讲推不过去。”
池镜仰面倒在她腿上,有些狡黠地笑着,“男人就是这点好。”
玉漏心下不服,推了他一下,“你倒逍遥。
快起开,压得我腿麻。”
他翻了下身,手卷进被子里,“我给你揉揉。”
揉着揉着就不安分,翻身起来,反将玉漏压倒下去,眼睛里流着缠绵贪婪的光,马上要决堤的样子,满是迫不及待,“满月后总能让我碰一碰了吧?太医说了,你养得好,这时候没什么妨碍。”
玉漏没作声,心里不大情愿,自从有个孩子从那地方生出来,总觉得给亵渎了似的,有些别扭。
她翻过身去,将被子拉到下颏处,蜷曲着身子,这才能感到点安全。
渐次暖和起来了,屋里有暖烘烘的空气,风也搅不散。
池镜从后头拥着她,窥看她的面色,笑了笑,“你不情愿我也不逼你,躲什么?”
“我没躲。”
她回过头来,和他商量,“我就是觉得怪怪的,晚些日子不行么?”
“晚些日子是哪日?”
玉漏嗔他一眼,“这种事还要定日子么?又不是洞房花烛夜。”
“我只怕你这‘晚些日子’是遥遥无期。”
池镜叹了一声,稍一沉默后便搂紧了她,像是自我安慰,“就依你,夫妻也不见得就光是这事。”
“那你忍得?”
“忍不得也只好忍了。”
他无奈又纵容地叹息一声,又故意透露点心不甘情不愿的遗憾出来。
玉漏明白,是要叫她知道他为她受了多少委屈。
她也没有心软,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一切体会也都是自己的。
对凡事先考虑自己这一点,她从未觉得有愧。
她近近地盯着他笑,“我不会为这种事就觉得对不住你。”
池镜笑得撼动了床架子,“我也没有要你觉得愧疚。”
她“哼”
了声,表示早就看穿他的伎俩。
两个人嘁嘁哝哝地说话,都怕给人听见,听见外头有动静,声音马上顿住,别有一种秘密的暗昧的意趣。
玉漏想到当初和他也总是这样避人耳目,说一些只有彼此能领会的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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