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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姨娘的意,你弄什么我都爱吃。”
魏秋坐到藤椅上,伸直长腿,双臂枕在后脑上,仰靠着。
禾草盥洗毕,理了理鬓发,走到灶房。
女人的声音从灶房传来:“行,那我就看着做了。”
接着传来烧火做饭的声音,嗞啦声,咕噜的水声,还有铁具磕碰的声音。
晨光熹微,驱散山间的雾气,阳光洒了下了,院子里便是树影斑驳,再吹一阵风来,带着林间的草木香和野鸟清脆的鸣啾,就是山野人家的清晨。
山中无岁月,禾草也不知他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好像很久很久……早饭摆好,禾草念魏秋上山狩猎辛苦,每日必要切一盘肉,不用怎么精心烹制,只要是肉,他就能吃上一盘。
吃过早饭,长喜叫魏秋同他一道上山,准备再打些猎物,便跟着去了,出门前告诉禾草,中午不用备他的饭菜,估计到下午才回,禾草应下。
傍晚时分,魏秋满载而归,隔着老远的距离往小院望去,疑惑道,平日这个时候,院中该有炊烟升起,怎的这样看去没有半丝炊烟,于是加快步子,往回走。
男子走到院门口,推门而入,院子里哪有半个人影,叫了两声,也无人答应,院子是空的,屋子里是冷的。
魏秋心里猛地一慌,手上的猎物随之掉到地上,转头出了院子,从院旁的棚子里牵出马,卸掉车,翻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男人骑在马上,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周围,急奔了一会儿,胸腔快速地跳动着,喉头发干,蓦地,魏秋勒马掉头,往反方向疾飞,马蹄扬起,嘶鸣一声,在一个小院前生生被勒住。
院中的长喜听到动静,出了院门,一看是魏秋,笑道:“你去哪里了,你媳妇在我家,我去你家准备叫你过来,晚上在我家吃,不承想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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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滚鞍下马,一声儿不言语,推开长喜,进到他的院子里,见禾草一面同长喜媳妇说笑,一面从灶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菜。
“秋儿,你去哪儿了,不是同长喜一道回的么,刚才长喜去找你,说你不在……”
禾草住了嘴,因为她发现魏秋的面色不对,胸口喘息不匀,像是压着怒气。
“怎么了?”
禾草问道。
魏秋走到她跟前,缓了声气:“无事。”
说罢,往禾草手里的菜看了一眼,笑了笑:“好香,正好肚子饿了。”
“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禾草没做多想,将菜端进屋中,又从屋中出来,去了灶房。
魏秋看着那道身影,轻缓缓吁出一口气。
长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低声道:“怎的,怕你女人跑了?看把你急的。”
魏秋没回他的话,四面看了看,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水,净了手,又把水浇在脸上,然后径直进了屋。
长喜见状,摇了摇头,也跟着进了屋。
屋内点了几根高烛,将小屋照得亮堂堂,几人围坐桌边,阿铃给每人满上酒,吃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长喜的话密了。
“前些时,我去了一趟镇上,听了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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