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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的粉扑全是脏的,没法用,口红管里装的也全是污血,因此岑浔拒绝了上妆。
化妆师现在根本不敢跟他对着干,生怕这祖宗一个生气,把她们剩下的钱也敲诈走。
造型师在给岑浔烫额前的头发,岑浔闭着眼,抬起一只手询问:“我食指上的宝石戒指多少钱?”
化妆师愣了愣,瞥了那只红宝石戒指一眼,寻思着这应该没什么不能说——毕竟等岑浔未来穷到变卖身上的饰品,那时岑浔也能知道这个戒指的价格,只是时间早晚的区别罢了。
于是化妆师就老实说了:“十五万。”
岑浔:“无名指上的呢?”
“两万。”
“尾戒?”
“三万。”
“手表?”
“五十万。”
加上宝石耳夹和脖颈上的choker,衣服上别着的胸针,以及其他一切零零碎碎的东西,再算上身上这身行头,全套下来的价格居然有一百一十万。
岑浔估算了一下,如果把这一百一十万全部变卖,看着很多,但实际上够用多久,也要看顶流是什么消费水平。
如果顶流一顿饭的规格就要十万,那肯定不够用。
思忖间,岑浔听到化妆师小心翼翼地说:“岑老师,场地到了。”
岑浔懒懒应了一声,问造型师要了一面小镜子,看自己刚烫好的头发。
还成。
岑浔本打算把镜子还给造型师,忽然心中一动,将镜子收进了口袋。
造型师似乎有些焦急,压低声音:“岑老师,这个镜子……”
“留着吧,方便我随时看造型有没有乱。”
没理会欲言又止的造型师,岑浔长腿一迈,弯腰下了车。
保姆车停靠的位置是一个很大的广场,镜都商务区的高楼就矗立在不远处,此时的广场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岑浔下车时,恰好听到音响里传来的声音:
“……没错!
这位特殊嘉宾,就是我们镜都商务区请来的超级顶流——岑老师,欢迎!”
岑浔:“……”
神金。
岑浔很少怕什么东西,现在他有了。
他怕别人跟他玩尬的。
广场上站了十几个人,导演这么一喊,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岑浔一眼就看到脸色极臭的童瞑,他站在一边抱着手臂,对上岑浔的视线,目光隐晦地往旁边一瞥,然后翻了个白眼,像是在暗示什么。
岑浔顺着童瞑的目光看过去,人群遮挡下,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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