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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沈谙惊呆了。
雍逢州这是在干什么呢?性命攸关的时候了还有心情想这些?!
她紧闭牙关不许雍逢州吻得更深,揪着男人的头发将他向后扯——这人即便是毒发了力气也大得吓人,按理说沈谙是无法撼动他的,但雍逢州不知怎么的,并没有抵抗,任由沈谙将他拉开,在两人的双唇分开之际,他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舔了舔沈谙的唇角。
“……”
疯子。
沈谙无声地骂了句。
她侧过脸擦了擦嘴,抿着唇道:“雍先生,你现在的身体不能乱来。”
雍逢州挑起眉道:“我也没想做别的。
还是说你其实很期待……”
沈谙一把捂住他的嘴,瞪大眼睛道:“别说了!”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沈谙又赶紧缩回手,双手背到身后,慌乱道:“我……反正你现在不要乱动,运动会让毒素顺着血液快速在体内流动,到时候可能就没办法压住了。”
好在雍逢州并没有生气,他靠在椅背上,像是在看着沈谙,又像是没有,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扶手上敲击,若不是脸色苍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那样子看着其实非常闲适。
沈谙安静地缩到一边,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时候雍逢州忽然道:“你看得出来我中毒了,知道是什么毒么?”
沈谙迟疑了一下,道;“具体的我还不太清楚,但应该是一种慢性毒,经年累月蚕食人的性命,不好处理。
您的腿出问题,应该就是这种毒素导致的。
要是放任不管,不只是腿,手臂、上身、甚至是大脑……都会被影响,以现在的情况看,毒素已经爆发,这个过程不会太长,所以其实……”
她想说雍逢州要是再拖着不管,就要时日无多了,在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雍逢州其实早就放出了自己大限将至的消息,那其实并不是想要迷惑谁的烟雾弹,而是他确切的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您一直很清楚?!”
沈谙睁大了眼睛。
雍逢州竟然还有心情笑笑,“当然。”
他淡然道:“我也知道这毒是谁给我下的。”
沈谙愣了下,而后反应神速地想要去捂耳朵,她这人天生就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因为她很清楚知道的越多就死得越快的道理,雍逢州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她却不能毫无顾忌地听。
但是已经晚了,沈谙的手指刚刚碰到自己的耳朵,就听见雍逢州带着点儿嘲弄的声音:“是我母亲。”
“……?”
沈谙呆住了,“什么?”
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时候涂柏步履匆匆的回来,托盘上还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雍逢州没有再说下去,沈谙也只能将满腹疑问压进去肚子里。
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沈谙知道雍逢州的父亲早亡,母亲是s城高门显贵之家的千金小姐,在雍逢州的父亲去世后,常年住在娘家,并不怎么回雍家,母子关系也极其一般,但……毕竟是亲生的儿子,还是独子,那位陆夫人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孩子下这种歹毒的慢性药?不等沈谙思考出个结果,雍逢州已经将药喝下去了,涂柏低声询问:“您还好吗?”
“嗯。”
雍逢州道:“痛感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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