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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溪生气地瞪趴在地上傻笑的高扬。
融老山庄事件当时挺轰动,在场的大部分人是知道的,一见姜北溪的目光,半信半疑起来。
有些没听过山庄事的人则开始信起姜北溪,搭腔说:“高扬太可恨了!”
大汉们见姜北溪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有杀气,不禁哆嗦。
刀疤大汉暗想:“眼前这人气质卓越,大概是位仙人,我可得罪不起。”
刀疤大汉心里那么一想,可行为上却寸步不让的,他好不容易从别的地方来这里打一打高扬好逞逞威风,怎能说让就让的。
他思忖说辞须臾,假装正义凛然道:“既然高扬那么可恶,如今他傻了,也不必脏你的手脚。
我来为你报仇好了。
你想打死他,还是打残他?只要你说死,我立刻打死他。
只要你说残,我立即打残他!”
“他是我仇人,只有亲手报仇才能解恨。”
姜北溪低视大汉们,“怎么?你们还没打够?”
大汉们吓到了。
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混混,姜北溪气场那么强大,他们实在难硬气起来。
身为头头的刀疤大汉也有点吓到了,他真诚地、支支吾吾地道:“是,是没打够。”
“没打够也不能打了,打死了我怎么报仇?我自己都没打。”
姜北溪轻松地拽起高扬,正巧和他对视上,只见他的脸好脏。
姜北溪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馊臭味。
高扬眼睛也没了光亮,傻里傻气的,胡子长长了,牙齿又烂又黑。
姜北溪抓住高扬的手一紧,没了耐心道:“高扬我带走了,你们发气了也没用。”
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姜北溪揪着高扬往外走。
南竹早在马车里了。
姜北溪和高扬坐在马车外。
车夫抽空看姜北溪,见他还抓着高扬不放,说道:“姜公子,他很臭的,你放他在这儿,进去坐吧,我看着他。”
“我身上也臭了。”
姜北溪没放开高扬。
高扬变那么傻,待会摔下去,脑子更傻了,到时问不出卷轴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者是,见高扬这般苦样子,姜北溪无法避免地想到他以前漂泊的日子。
“姜公子,他多坏啊。
你是不是可怜他了。
其实……哎。”
车夫没把话说完。
“没有,想多了。”
姜北溪否认说道。
他不可怜高扬,他可怜的是以前的自己。
马车内,南竹手上的木簪子发起亮来。
从进马车起,木簪子亮个不停。
南竹也想不明白它这时候为什么要亮。
正在此时,南竹发觉有人在看他,望向窗外,只见酒楼二楼上,许京华手拿发着蓝光的卷轴,正好在望他手里的木簪子。
见了此景,许京华怎能还不明白呢?原来换魂卷轴和木簪子是一道用才能有换魂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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