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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只有一件大床房,哑奴帮忙搬了三张条凳过来,庄清文谢过他就将门给拴上了。
“许师弟你睡床上吧,我晚上打坐就行。”
话一说完,庄清文又想打自己的嘴巴了,这真是舔狗做太久了,下意识就将床让了出去。
许镜阳看了庄清文一眼,表情有些复杂,他有时候真的想把她脑子敲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对谁都好,对谁都不设防,这就是大家族养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吗?
可惜许镜阳不能真的敲开,不然就发现里面有个系统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庄清文将三张条凳靠墙固定了一下,盘起腿开始打坐了。
她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到头被人拍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杵在她面前的许镜阳了:“你睡床上去,我有洁癖睡不惯,凳子给我。”
许镜阳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好像真的就是对那不是很精致的大床有些嫌弃,但庄清文也算是比较了解他了,这纯粹是想让她睡床,又别扭的不想说些好听的话,一副抢凳子的样子。
于是庄清文又犯贱了:“其实床很大……”
被许镜阳瞪了一眼,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不睡白不睡,她一个翻身从凳子上下来,蹭蹭蹭就朝着床跑过去,一秒躺下。
许镜阳还没反应过来,庄清文就已经阖上了眼睛,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看着床上那抹黄,许镜阳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嘴角高高扬起,眼里也盛着一些宠溺。
一夜无梦。
天刚蒙蒙亮庄清文就醒了,她睁开眼花了一秒钟适应这个陌生的床,然后小心地起了身。
即使她的动作放得很轻了,许镜阳还是醒了过来。
“还很早,你要不要到床上休息一下下,我待会儿再来叫你。”
刚睁开眼睛的许镜阳眼底闪着精光,当看清楚庄清文之后,眼神又回归了呆滞,脑袋不清不楚的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走了几步,爬上了床,全然不记得昨天说的洁癖那事。
庄清文也没有戳破他,小心地打开了们,走了出去。
邱台村早上的空气十分新鲜,微风带来一些露水和泥土的清新,深吸了一口气,庄清文朝着村长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门只是虚掩着,庄清文轻轻的打开门,陈氏身子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不知是没醒过来,还是惊醒了之后马上又睡着了,只是双手还拉着村长的手,呼吸绵长。
庄清文抱着她拉上了椅子,陈氏也醒了过来,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扒着床边查看村长的呼吸,手指颤抖着伸了过去,感受到指尖的气息,忽然间就卸了力气,跪在脚踏上呜咽出声。
庄清文早就看过村长的脸了,知道已经脱离危险才去扶起陈氏,接着她把手指放在村长手腕上查看脉象,虽然还是浮细无力而软,重按不显,但比昨日已经好太多了。
“夫人暂且放心,最难的一关已经熬了过去,你先去厨房熬点稀肉粥备着,等村长转醒之后分三次喂下去,慢慢养着不会出错的。”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家中的男人意味着什么,是再简单不过了,庄清文安慰着眼底已经青黑一片的妇人,没敢说刺激她的话。
陈氏起身的那一瞬间,庄清文看到一缕黑气从村长的身体里飘出,她伸手勾起那一缕黑气,指尖轻轻一捏就化为齑粉,她看向窗外的树影,自言自语道:“有人枉死了。”
作者有话说:
算是个过渡小副本~
第30章
◎打断你的腿,拔掉你的舌◎
天光大亮了,邱台村在一声一声的鸡鸣中醒了过来,田间的狗吠,门板外的脚步,刷洗声、泼水声四起。
哑仆将大门打开了,时不时有人路过门口,朝里面探头看,却无人踏入院中一步,许镜阳也在喧闹声中醒了过来,走到桌边。
“你吃这个,将就些。”
庄清文知道许镜阳不爱吃馒头皮,洗净手之后将皮全都剥在碗里,将馒头芯递给他,然后往自己嘴里塞着馒头皮,看向门外路过的村民。
许镜阳捏着馒头往嘴里送,看向庄清文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些小事庄清文向来做得顺手,连这种他从未提过的习惯也记住了,咀嚼之后感觉甜丝丝的也不是很难吃。
“村长应该快醒来了,稍晚些等他状态好点再问问情况吧。”
门外有些人装作路过好几次了,眼中除了好奇还有些恐惧,整个村子的氛围都不大对劲。
“今早去看村长的时候,掐了一丝怨气,这村子里应该发生了一些事。”
庄清文将早上的发现跟许镜阳说了下。
“我昨日看有一处房子没点灯,那房子修整得很好,全木构的,比这家都好上不少。”
许镜阳将嘴里的馒头咽下了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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