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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仙侠(五)
淡然的语气,危诏却听出了几分危险,他的视线从那块之前自己爪出裂痕的砖块移开,回过神道:“嗯?”
“师尊要把它用作禁室?”
危诏只听到了后半句,想到自己才离开三天不到,住了好几年的窝就被回收利用,差点维持不住悲惨小白花人设,“我不……”
“不什么?”
宋砚星停下脚步,迎上那双泛着怒意的眼睛。
危诏噎了下,撇嘴道:“我不太开心,”
握着自己手腕的微凉触感不容忽视,距离那间住着卫知临的屋子愈发得近,他心口有些闷,声音是本人没察觉的低落,“上有大师兄,下有小师弟,师尊是不是就看不到我了?”
“为何这么说?”
宋砚星问。
“他们都这么说的,处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位置最容易被忽略了。
师尊会对感情最深的师兄给予最多的关爱和期望,也会对身体病弱、入门更晚一点的师弟给去更多关注。”
“圣人也难做到真正的不偏心。”
危诏自顾自地说着,丝毫不觉地钻了牛角尖。
“小小的脑袋都在想些什么,”
宋砚星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无奈轻笑,“你既如此想,那你认为吾应该怎么做?”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危诏垂下的睫毛一颤,清清嗓子,故作深沉道:“依我看来,小师弟有师兄照看着,师尊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师兄的年纪在修真界也已成年,做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师尊或许该学会放手。”
“师尊你说呢?”
危诏见他沉默,拽了拽他的袖子。
所以,应该多关心他。
宋砚星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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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两人已步行至敞着门的云溪殿,在迈过门槛时,以为不会听到回答,且已经开始闷闷不乐的危诏听到他说。
“你说的有理。”
宋砚星低头和危诏对视,看着那目光灼灼,面带期待的脸蛋,忽地想起这人白吃白喝几年,离开了还特意气他的事迹。
在危诏离开那晚,他就在寝殿书桌上发现了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江湖再见,爷留。
短短六个字,宋砚星却仿佛看到了圆滚滚的毛绒身躯,在写下这几个大字时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神态。
回到现在,他也从古铜肤色,生得格外艳丽,却只有自己腰高的小孩模样,联想到了身姿挺拔的少年扬唇,站在书桌前,没心没肺写下离别的样子。
小白眼狼。
宋砚星屈指点了下他的额头,不紧不慢地开口:“但吾自有考量。”
你说的对,但我不听。
危诏怎么可能没听出来,他气得又要炸毛,想抬起手拍掉额间作弄的手,但迫于那不显山露水却又存在感十足,近渡劫期的威压而不敢动作。
毕竟他现在修为被封,是个有点修为都能被拍扁的孩童。
本就是虚假的师徒关系,他怎地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危诏越想越觉得迫切希望得到偏袒回答的自己好像入戏太深了。
宋砚星看着他的脸色不断变换,然后身体往后一撤,敷衍地向自己行了个礼。
“我突然想起房里还未收拾好,就不陪师尊去看小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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