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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随时会暴怒的癫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若非有皇子的位置,只怕沈元柔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可笑至极。
如今沈元柔没有回来,温思凉空忙活一场,他自然高兴。
裴寂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谨慎发问。
如果长皇子赢了,他的义母是沈元柔,所以他不会失去眼睛,但如果他输了,或者是,受伤……
一旦温思凉将当初赌约的事说出来,必定会牵扯上他。
到那时,沈元柔会如何想他,隐瞒这样重要的事,对她撒谎,作为伴读还与长皇子下了赌约……
义母会讨厌他的。
在这个猜想浮现出来时,心口又闷又痛,压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裴寂圆润的指尖缓缓掐紧掌心,疼痛愈发尖锐,也叫他更为清醒。
不可以。
“我们也不知道,刚刚跑来的路上,小六已经去叫人了。”
“叫人,”
裴寂蹙起眉尖,敏锐捕捉到他话中的信息,“叫什么人,马场没人吗?”
马场里没有人,外头这时候还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能再拖下去了,温思凉一定不能出事。
“长皇子现在在哪?”
裴寂急切地问。
“马场,他们已经开始了!”
——————————
训马场。
月朝最小的王子稳坐于高头大马上,挑衅道:“中原的男人养尊处优惯了,也变得自大起来,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比得过我们马背上的王朝?”
温思凉面上仍是那副倨傲的模样:“你敢不敢比?”
他是千娇万宠的长皇子,如何能被一个蛮夷来的比下去。
温思凉爬上那匹躁动不安的烈马,还没等他坐稳,烈马就暴躁的试图将他甩下来。
“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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