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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视野一下子望出去很远,连心都觉得宽阔了。
殷晚双手随意的撑在石头上,不知道从前的束台,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那必然比殷晚如今看到的这片大海还要广阔。
殷晚拣了一个看起来很好看的果子咬了一口,苦的他又吐了出来。
他索性把这果子当做石子,对着岸边的海水打了个水漂。
这个时候,他倒有点想见九殷,想问问他,怎么舍得把束台关在樊渊那么多年。
殷晚的左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往左边看去,左边空无一人。
他顺手往右抓了一把,弯着腰想要吓唬殷晚的束台被抓了个正着,倒在了殷晚怀里。
束台笑着搂住殷晚的脖颈,“想什么呢?”
殷晚抱住他,道:“我在想,咱们两个怎么这么狼狈。”
“怎么狼狈了?”
束台问道。
“流落孤岛还不算狼狈?”
殷晚道:“你法术无人能敌,我呢,也算聪明绝顶,怎么会沦落到流落孤岛的境地。”
束台想了想,道:“你要这么想,我脑子笨,你不能打,咱们俩不狼狈,谁狼狈?”
殷晚笑出声来,他拢着束台,抚摸他的脊背。
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殷晚摸得到这人背后的蝴蝶骨,在他的掌下,有些颤颤欲飞之感。
天色暗下来了,星子布满夜空,像是黑布上撒了一把琉璃,繁多的星子聚在一起,璀璨夺目。
束台揪了一片叶子,叶子转瞬变为一张小舟。
殷晚和束台坐在舟上,海水推着小舟,晃晃悠悠的。
殷晚和束台并肩躺在一起,小舟很小,他们贴得更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生怕惊动了彼此一样,真正的耳鬓厮磨。
“我们要去哪儿?”
殷晚问束台,“回长留吗?”
“长留······”
束台看着天上的星星,“长留回不去了。”
殷晚偏头看了看束台,束台枕着手,道:“文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你带走送去蓬莱,足以说明问题了。
长留已经不再是我的长留,我也不必回去了。”
“那···”
殷晚道:“那你同我回家吧。”
束台看向殷晚,殷晚侧着身看他,眼底藏着天上星。
“还记得吗,”
殷晚道:“我的王府,你说要住正院,我给你留着呢。”
束台的一双眸子,在这种时候才显出来一种无家可归的委屈和难过。
殷晚伸手将他揽进怀里,道:“同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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