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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气氛凝重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陶婉环视四周,赵县令、孙富商、周老农、李工匠……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此刻都写满了忧虑。
他们都是良渚城的希望,可希望的种子,却需要丰厚的土壤才能萌芽。
“大人,重建所需的资金……”
赵县令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他愧疚地低下头,“县衙的库银本就不多,前些日子的灾情又消耗了不少,实在是……”
“我明白。”
陶婉点点头,温和地打断了赵县令的话。
她当然知道重建需要大量的资金,也知道县衙的难处。
“滕老板,您看……”
赵县令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滕逸。
滕逸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开口道:“我愿意出一部分资金,但重建工程浩大,仅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完成。”
“滕老板仗义!”
孙富商的眼睛一亮,他搓了搓手,满脸堆笑地说道,“若是滕老板不嫌弃,在下也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哦?孙老板愿意慷慨解囊?”
陶婉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那是自然,只是……”
孙富商顿了顿,眼珠转了转,“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滕逸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警惕。
孙富商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我愿意出资五千两白银,但我要重建后的市场独家经营权,并且所有收益我要分得七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周老农猛地站起身,颤抖着手指着孙富商,怒斥道:“你……你这是趁火打劫!”
“周老伯,您这话就不对了,”
孙富商不慌不忙地辩解道,“我这也是为了良渚城的未来着想啊!
没有我孙某人的资金,这城还怎么重建?”
“你……”
周老农气得说不出话来,李工匠连忙扶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陶婉和滕逸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明白,孙富商这是在利用他们的困境谋取暴利。
“孙老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陶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你的条件,我们无法接受。”
孙富商脸色一沉,“你们……”
“我们……”
陶婉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我们自己想办法!”
孙富商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怒气和无奈。
周老农重重地叹了口气,担忧地看向陶婉和滕逸,“陶姑娘,滕老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办法总是有的,”
陶婉的目光坚定,“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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