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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谁叫你给我射在里面的!”
威廉?洛维加呆呆地扶着发红的脸颊,他一条腿跪在床边,另一条腿支在地上,没有穿鞋。
“我我只是想”
威廉试着解释什么。
“滚!”
简?方达像受伤的母狮子一般发出怒吼“给我从床上滚下去。”
她紧紧用床单裹住赤裸的身体,雪白的大腿从下面伸出来。
“但是,我并没有真的射进去啊,我只是想,也许你会喜欢那样的刺激。”
威廉无可奈何地把那条腿也从床上撤下去。
“没有也许,永远也没有!”
简很想平静下来,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我想我错了,对不起。”
威廉拿起搭在沙发上的浴巾,围在腰间,它还是湿漉漉的。
他坐下去,迷惑地看着简,对方马上转移了目光。
威廉有些诧异,但转而想想,又不觉得奇怪。
络依丝失踪几天以来,作为她最好朋友的简,这还是第一次让自己碰触她的身体。
威廉靠着沙发,背部仍然挺直,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他并不是个很健壮的男人,但是拜他的工作所赐,不很厚实的胸肌形状很漂亮,紧紧地扣住胸骨,让人联想到退役多年,身材却保持很好的体操运动员。
他的两条胳膊架着沙发两侧的扶手,那上面一条条蜿蜒粗壮的静脉血管牢牢地扒着体表。
简很喜欢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掐住血管,慢慢地往下捋,直到手腕处,但这种甜蜜的爱抚,也很有一阵子没有出现过了。
威廉忽然喉咙干渴,这有部分原因出自刚刚做完爱的负作用,他抓起茶杯“咕嘟咕嘟”
喝下几大口,然后就有了抽烟的欲望。
欲望总归只是欲望,他很理智地忍住了,因为不想再次激怒她。
“给我拿一杯水。”
简在床上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但威廉敏锐地发现她的怒气消了不少,这很叫人高兴。
威廉转身走向浴室,这是认识简以后养成的习惯。
没有几个人赞同他们两个在一起,包括简的父母和威廉的绝大多数朋友,赛斯。
沃勒是个例外,这一点威廉很是感恩。
不同意得原因不外乎是两人身份的差别,简是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在跨国公司工作,前程似锦;威廉则只不过是个汽车修理工,每天和机油、淤泥以及老鼠为伍,从事着肮脏的工作。
威廉是个干活儿认真、不恤体力的年轻人,在这时候却不能算是美德,一个汽修工人越是努力,他的手指甲里面就会嵌着更多黑黑的油泥。
简没有对此表示嫌弃,威廉却自觉地养成了干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洗手的优良习惯,尽管,它们很有可能并不脏。
威廉回到家先洗了澡,现在还是认真地扣扣指甲,这用不了几分钟,他也不想叫她等得太久。
一杯红茶,威廉特意加了两颗冰。
他端着它来到卧室,无声地把它放在床边的桌上,仍然不敢冒犯她。
他很感激老天给他这个落魄男人这样一个如此优秀的女人,通常的时候,她也还是很温柔的。
他重新坐回沙发,盯着简喝茶的动作。
她白了他一眼,但他还是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几缕红头发从头上滑下来,停在他湛蓝眼睛的上方。
半晌,威廉悠悠地开口了,那话就像缥缈地就像不是说给任何人听的“我们真的,一辈子不会要孩子”
没有疑问,也不是感叹,仅仅无奈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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