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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格吃不消了。
德弗里斯跳起来按了按蜂音器,对着他床头边上的一个黄铜通话管大吼道:“恩格斯特兰德!
告诉甲板上那些该死的家伙不要干了,他们都快把我的头震裂了!”
两位在下面谈话的人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相互苦笑了几秒钟,噪音戛然而止。
“很多这种事情都在进行着。”
奎格说。
“每逢我们在港内停泊时,舱面的水兵们都得这么干。
这是保持不生锈的惟一办法。”
“我奇怪这是为什么?一次刮出平滑光亮的金属舱面甲板来,再漆上两层油漆,那样就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用刮锈了。”
“已经不存在什么平滑光亮的金属了,”
德弗里斯说“这些甲板受到了太多海水的浸泡。
它们已变得坑坑洼洼了。
锈迹从坑洼处向上漫延,接着就像皮肤病一样在新漆下面扩展。
这倒不是件坏事。
刮油漆是一项很好的操练。
我们让水兵们用刮油漆的活动消磨了很多无聊的时间。”
“这艘军舰操纵起来是否灵便?”
“同别的驱逐舰一样。
动力足够用。
她不像这些新驱逐护卫舰,转弯不灵便。
但你能调动她。”
“她受风的影响很大,随风而行,是吗?”
“是的,你必须小心风力与风向。”
“这帮人的军纪好吗?”
“这一点没问题。
马里克将他们训练得相当不错。”
“我喜欢军纪严明。”
“我和你一样。
你指挥过驱逐舰吗?”
“哦,”
奎格说“我想我在航行中值勤过几百万个小时了。”
“如果遇到与别的舰船并行及诸如此类的情况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
那就看情况发出各种适当的命令就是了。”
德弗里斯仔细端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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