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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醒来后没几天?,塞拉斯亲自?来通知他们可以回去上课。
可想而知,这点小事本来无需塞拉斯来告知,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来探望兰斯。
客厅里,除了兰斯和塞拉斯坐在一起外,其余三人都略有拘束地坐在对面。
就算是平日?里脾气火爆的扎比尼,都无意识板正了自?己的腰,在年?轻教士的注视下坐得笔直。
塞拉斯:“不必那么紧张,我?只是顺便来看看。”
兰斯看了眼有点焦虑的朋友们(他有点茫然,不清楚为什么他们几个?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紧张),主动开口:“学长,你说没事了……是说比利他们……”
塞拉斯平静地说:“在校期间犯下试图谋杀同学的罪恶,应当付出代价。”
兰斯有点没明白:“他们不是已经死了?”
“死亡不能逃脱罪责,这些代价会由他们的家族自?行承担。”
塞拉斯冷淡地摇头,“我?相信,往后不会再有学生这么莽撞。”
哇哦。
兰斯眨了眨眼,他突然意识到塞拉斯在生气。
当然在这之?前,兰斯就已经听到塞拉斯亲口这么说,可当他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不自?觉笑起来。
塞拉斯无奈叹息:“兰斯,你看起来很高兴?”
兰斯怕他误会,有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只是觉得……学长根本不是他们觉得的那样……学长有情绪,会有自?己的情感,也?有自?己的喜好?,不必……不必成为他们想要的那种……冷酷的雕像……“
塞拉斯是人。
不是无情无义的神像。
“恐怕只有你会这么说。”
塞拉斯略微弯了弯眉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坐在对面非常紧张的三人,“像他们就怕我?。”
兰斯下意识给他们找补:“那不是怕,是,是敬仰!”
“对!
舍弗阁下,这当然不是惧怕,只是仰慕……”
“我?们怎么会害怕舍弗阁下呢?”
扎比尼等几个?人争先恐后地说。
而事实上……虽然没到害怕恐惧的地步,可要像是兰斯那么自?然随意地与塞拉斯说话,他们始终都做不到。
真是奇怪啊……
他们一个?个?的出身?也?是不凡,本不该有这么拘束的情绪。
可每一次见?到这位阁下,在崇拜与仰慕之?余,又本能地不敢靠近。
塞拉斯笑了起来:“不用这么着?急地解释,我?知道。”
他的手掌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不用紧张。
兰斯无意识地盯着?塞拉斯的手掌。
除了极少的情况,学长似乎总是带着?手套。
“你喜欢这个??”
塞拉斯显然注意到了,他朝着?兰斯扬起了手掌,随后将其中一只手套脱了下来。
掩藏在白手套下的手指修长优美,白皙的皮肤上甚至没有一点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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