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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点了点头,在谢行之面前没有隐瞒,“没下午的时候疼了,但还是不舒服,总感觉肚子里还有……”
她忽然红了脸,声音放低了些,把那处的不舒服告诉谢行之。
谢行之垂眸看眼被子,顿了顿道:“母亲说这是正常的,等个把月后就没有了。”
“待会儿帮夫人热敷热敷。”
谢行之说着,耳尖有些许泛红。
月吟头次生产,许多事情都不懂,闻言眨了眨眼睛,把一颗悬着的心收回肚子里。
“夫君,孩子是男是女?我手上没劲,夫君把孩子抱起来我看一眼。”
月吟这才想起折磨了她一下午的孩子,她只听稳婆的说孩子出来了,听得一声清脆洪亮的婴孩哭啼声就昏了过去,还没看清孩子的模样。
“是男孩,还真被阿吟说准了。”
谢行之小心翼翼抱起熟睡的儿子,刚出生的婴孩像没有骨头一样,特别软,他生怕就抱坏了。
“这孩子……这……”
月吟满怀期待的目光逐渐暗淡,愁眉蹙额地看着襁褓里的小家伙,“怎么跟我想得不一样。”
想起十月怀胎的辛苦,可生下来的儿子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月吟莫名有些委屈,“皱巴巴的好……好丑。”
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掉了下来,月吟眼睛红红的,说不嫌弃是假的。
她看眼谢行之,明明孩子的爹模样俊朗,怎偏偏儿子皱巴巴的。
莫不是分娩的时候,她把儿子挤坏了?
谢行之还抱着孩子,手忙脚乱地拭去月吟面颊的眼泪,安抚道:“说不定养一养,能养好。”
月吟抿唇,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难道还能把生下来的儿子塞回肚子里不成?
翌日,魏瑶来了。
“昨天得知你生产的消息,可把娘担心坏了,直到夜里定远侯府传你平安无事的消息,娘这颗心才踏实了。”
魏瑶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阿吟好生勇敢。”
月吟红了眼睛,“娘,生孩子太不容易了。
娘当年生我时,那痛定然不比我少,娘辛苦了。”
当年在扬州,方方面面都比不得侯府,娘亲受苦了。
“这多好的日子,不能哭。”
魏瑶抬起月吟的下颌,擦了擦她的眼泪,“妇人生产向来如此。”
魏瑶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亲家母,孩子取名没有?”
大夫人抱着孩子,笑着说道:“取了的,下一辈是王字辈。
孩子单名一个璋字。”
定远侯按照辈分,早早就给孙子孙女各敲定了名字,待孩子呱呱坠地,这名字才算真的定了下来。
璋,形似半圭,常作信玉。
以信为本,一诺千金,取正直诚信之意。
“谢璋,”
魏瑶婉声念了出来,点头道:“颙(yóng)颙卬(áng)卬,如圭如璋,令闻令望。”
“亲家母,我来抱吧。”
魏瑶笑着从大夫人手里抱过孩子,孩子刚吃了口粮,如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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