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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郁澈疏离的眉眼实在好看,林知漾想,哪怕她冰冰冷冷地坐在那里,也是一道风景。
她应该是回家特地换了身衣服,进店后就将深色风衣脱下,露出里面米白色的高领修身打底衫,胸前坠了条同风格的项链。
林知漾的眼神落在她的高领上,似乎要将那里看穿,领子下,有浅红色的印子。
消下去需要一两天。
昨天看电影的时候,她将郁澈拖到怀里留下的。
郁澈当时纵容她,事后拧着眉头,不悦地问:“你要害我丢人吗?”
林知漾当时惭愧,现在不那么想,早知道她要来相亲,就该在她脸上咬个印子,让她丢人好了。
她坏心地想着,直到祁蔚走进咖啡厅,才收回钉在郁澈身上的目光。
淮城不大,这两年林知漾偶遇过祁蔚几次,每回不是装作没看见,就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已经许久没有面对面坐下谈话。
祁蔚曾经过腰的长发剪成了齐肩,柔和似水的五官一如既往,尽管微微带笑,眉间却挂着挥之不去的郁气,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等很久了吗?抱歉。”
“没有迟到说什么抱歉。”
林知漾挪开打量的目光,问她:“你想喝点什么?”
正如林知漾不想去餐厅一样,祁蔚也不见得真想与她喝咖啡,柔声笑着说:“我都可以,你定吧。”
林知漾随口跟服务生点了两杯拿铁,靠着椅背,姿态放松地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祁蔚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只是没回答,垂眸不语。
林知漾也不着急,静静等着。
咖啡端上后,祁蔚才看着她轻声说:“其实很讨厌我,不想跟我见面的吧,我知道我有点强人所难。”
“我不需要讨厌你。”
林知漾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耐着性子问:“你找我一定是有要事,你说就是。”
听到这话,似是鼓足勇气,祁蔚的声音从微颤到坚定,“知漾,我上个月离婚了。”
手上动作一顿,先是惊讶,很快化作愤懑,林知漾缓慢地抬起头看她:“所以呢?”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说出的。
离婚了又怎么样,当初选择结婚的时候,可曾想过孟与歌的感受。
现在这算什么。
想到这里,林知漾下意识地看向郁澈。
祁蔚当年爱得轰轰烈烈也不过如此,郁澈呢?郁澈正认真地倾听对面的男人说话,不时点头,那个男人笑起来风度翩翩,坐姿端正,举手投足都是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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