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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鸣谦轻叹,“这世间最难防的便是流言了。”
“虽然你从宫家离开了,可在我们心里,咱们始终是一家人。
大老爷和我已经商量过了,无论如何不能任由这谣言四散。
昨日我去黄家赴宴,席间便当众说了,你的为人我们最是信得过。
我们宫家辜负了你,你尚且以德报怨,这必然是有人存心不良,刻意诬陷。
你只放心吧,到什么时候我们都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姐姐,真是多谢你。”
温鸣谦是真的很感谢韦氏夫妇,“肯这样帮我。”
“早跟你说了,不必同我们客气。”
韦氏说,“前几日我们收到了长安的信,知道他一切都好。
老太太惦记的跟什么似的,叫我们准备了许多东西,派了专人送去。
我来也是要问问你,你可有什么要捎给长安的东西没有?趁着年前一道打发人去了。”
“我倒是给他做了几件衣裳,那就麻烦姐姐了。”
温鸣谦本来想着自己寄出去的,可既然韦氏都主动问了,她也不好不用人家。
“都做好了没有?若是没做好,过两日我再叫人来拿。”
韦氏说,“日子过得可真快呀,一转眼你都走了两个月了。”
“家里人都好吧?老太太可好?”
温鸣谦问。
“你走的时候,老太太正病着,这些日子始终有些欠安,不过没有大事。”
韦氏说,“倒是二老爷,已经有媒人登门给他说亲了。”
“这是好事,不知可有中意的?”
温鸣谦丝毫也不介意,反倒愿意宫诩快些续弦。
“倒是看中了一个,礼部六品官万家的女儿。
今年二十岁了,原本是定过亲的,后来退了亲。
这姑娘的亲事也就有些耽搁了,不过有知根底的人说这姑娘的品行极好,模样嘛和你倒也有三分相似。”
韦氏说,“这几日就商量着下定礼呢,预计年后也就要过门了。”
“府上又要多一门喜事了。”
温鸣谦浅笑,“只是姐姐你又有得忙了。”
这一切都不出温鸣谦的意外,男人往往这样,一面对旧人念念不忘,一面又不耽搁接纳新人。
反正她早已释怀,不会再有半点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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