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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鹃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下人们见了她,大都喊一声雪鹃姐姐,她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
自从知道燕聿的身份,陆清悦对他总是恭敬谨慎得很,不敢越雷池半步。
只有被欺负的狠了,她才会恼羞成怒瞪他一眼。
燕聿就是抓住这一点,变着法子折腾她,拉着她沉沦。
陆清悦敢怒不敢言,燕聿得寸进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还总让她染上一身属于他的异香,令陆清悦产生了一种插翅难飞的恐惧。
这一夜,她抿了抿嘴,终是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却又突然停住了。
燕聿阖着眼,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发丝捻弄。
“夫人有话直说便是。”
陆清悦鼓起勇气:“陛下,可知南州暴雨?”
“嗯。”
“今年这雨与往年好像有些不一样,下得有些久了,温妹妹的家人被困在那儿有几日了。”
燕聿倏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陆清悦甚是忐忑,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
不一会儿,燕聿笑了:“你叫得倒是亲热,不生气伤心了?”
陆清悦嗫嚅:“米已成炊,我生气伤心又如何?”
燕聿抚上她的下颌:“你若还气,我替你教训他。”
燕聿犯不上对温知意出手,那么这个他指的就是段衡了。
陆清悦垂下眼睫:“陛下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何须挂齿费心。”
“夫人不舍得?”
房中一片静默。
燕聿的表情淡了下来。
温知意等了几天,仍是没有收到温氏人的消息。
倒是宫里传出了一封急报,接连的暴雨引发了水患,南州以及周遭的百姓都遭了难。
汛洪来得又快又急,还是在夜深人静时刻,尽管各地官府早有预备,快速反应过来,也抵不住来势汹汹的大水。
温知意心焦不已,想去南州寻自己的家人。
段衡劝道:“莫急,圣上已遣御史中丞和怀国公府世子前往,共同赈之。”
王氏:“是啊,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且那儿处处是流民,不安全。”
温知意摇头:“母亲此言差矣,灾情过后,必起疫病,我去那儿,一能寻我家人,二能帮忙治病救灾。”
说罢,她期冀地望向段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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