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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姑娘的话里话外,对陆清悦,姜立又有了一些新的了解。
段衡和温知意新婚燕尔,来到南州,即使忙着救助灾民,两人也是蜜里调油,时常腻歪在一处。
南州路远,段衡上奏敕时,特意告多了几天假,如今假期即将结束,他必须要尽快赶回京中。
他问姜立要了一匹快马,和温知意恋恋不舍地分别。
他抚着温知意的鬓角:“我先去了,你们回时,路上小心些。”
温知意歪头靠在他的怀里,语气甜蜜:“好。”
汛洪慢慢消退中,南州和周遭地区都在重新修建当中。
温林之原本打算等到灾区重建之后,再离去。
温知意却道,老夫人在府中已期盼多日,现耽搁了许久,不能再等了。
于是,温知意和温林之向姜立和御史中丞告辞。
姜立朝两人拱手:“多谢温大夫和温姑娘鼎力相助。”
温林之:“不必,身为医者,岂能见死不救。”
燕聿来得频繁了,近几次,每回来找她,他身上都有或淡或浓的血腥味,折腾她也折腾得甚是起劲儿。
陆清悦时不时得喝避子汤,此事得红棉去办,红棉忧心不已。
给陆清悦送避子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十分难看。
陆清悦皱着小脸喝完了汤,捻了一颗甜果问:“怎么这副神情?”
“夫人,那人…”
陆清悦摇了摇头,打断了红棉的话。
红棉无助地叹气,少将军回来了,都护不住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陆清悦没有特意瞒着避着绿玉,绿玉自然很快知道了。
绿玉是又怒又心疼:“那天打雷劈的贼人!”
陆清悦连忙去堵她的嘴:“嘘,慎言,这话可不能再胡乱说了。”
燕聿的身份,万万不能妄论,何况府里还有他格外能干的耳目在。
绿玉改为在心里骂人,怎么难听怎么来,并且恨不得一语成谶,将那贼人骂死。
避子汤的药方子是胡大夫给开的,尽量拣着温和的药。
红棉每七日会回陆府一趟,胡大夫捋着胡子,专门等着她道。
“你需劝劝小姐,是药三分毒,那汤莫要喝太多,伤身。”
随后,他做贼似的低声道。
“若只是不想要娃娃,我这儿有给男子喝的方子,一包见效,一劳永逸。”
红棉心动了,回去偷摸与陆清悦说了。
陆清悦吓得差点从榻上跌下来,这事儿可不兴干,可是诛九族的。
红棉见自家夫人这等反应,脸色变了,莫非那歹人身居高位,是不得不畏惧的存在。
这天清早,红棉和绿玉进来为陆清悦梳洗,发现了床上有一柄玉如意,摸上去通体清凉。
红棉:“夫人,这玉如意怎未曾见过?”
“是他送的,放进柜子里吧,小心着些。”
红棉打开柜子,看到里面满满一柜子的宝贝,她愣在柜前。
绿玉疑惑:“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红棉让开身子,绿玉也看到了里面满满的稀罕物件,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些是?”
陆清悦面上平淡:“都是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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