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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武点点头,把打的兔子先挂在一楼外的栏杆上。
大黑望着兔子流哈喇子,但是没有命令一口都不敢咬。
顾承武到后院洗手,道“要下雨,打猎不方便,只放了夹子。”
他亲生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后来只身一人上战场侥幸活了下来,战友却死在了沙场上。
战打完了,他因为有军功在身,上面给了六十两银子,又带着战友的三十两来到青苗村交给张翠兰。
张翠兰只身一人,儿子又死了。
顾承武便认了干娘,从此在这里定居。
灶火熄灭了,热腾腾两菜一汤端上来。
顾承武打猎手艺好,家里一直是不缺肉吃的,几乎每隔一天桌子上就有一道肉菜。
这些除了张翠兰,外人都不知道。
“干娘明日去镇上给张老爷家做缝补,问问他要不要兔子。”
顾承武低头刨了一口饭,道:“那些兔子就留着干娘自己吃。”
张翠兰摇头:“不成,我又不老不需要补身体。
倒是你,别看咱家现在手上有九十两,但要是成亲盖房子做席面,是一点也不宽裕的,难道你想让你以后的妻子夫郎跟着你住在竹林里?”
“我没想那么多,再说,也没人愿意嫁我”
,顾承武一向不苟言笑,几乎和温和不沾边,瞳孔里的淡漠看的让人生寒。
张翠兰摆摆手:“那是别人不了解我儿,你放心。
娘这两天多出去走走,给你相看相看,下聘的银子咱们总归是出的起的。”
顾承武很小就上了战场,每天一睁眼就是操练和厮杀,根本没有妻子夫郎的概念。
唯一让他想到的就是,今天河边默默掉眼泪的小哥儿,看上去逆来顺受,太弱了。
吃完饭,顾承武带着大黑处理兔子。
打猎的时候大黑冲的太猛,一下把两只都咬死了,现在只剩下喘气蹬腿的。
他朝大黑脑袋上敲了一下,大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呜咽一声乖乖趴在前爪上。
兔子虽然肉不多,味道也腥,但若是处理好了也是餐桌上顶好的美味。
每年镇上全聚楼收的兔子得有几千只,那皮剥下来也能凑成小袄子。
顾承武是个军中粗人,有一身常年练出来的肌肉,向来不需要这些皮毛御寒。
但是张翠兰是怕冷的,因此他打了兔子都是先剥了皮鞣制,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小武啊,娘给你说的事上点心。
这么大的人了,也该找个贴心的回来陪着你,这日子才能长久过下去。
再生个大胖小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知道了娘”
,嘴上答应的利落,却半点没听进耳朵,一心想着后几日能不能打几只山鸡拿去卖。
在他看来,一个人过两个人过没什么区别,无非还是打猎吃饭睡觉干农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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