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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釉白差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最终只是手里的翎羽被搅成了粉碎,他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又轻轻落在地上,定定站在不远处,什么伤也没受。
沈长川甚至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但江釉白察觉到自己不能动了,他站在离沈长川的床榻三米之外,手指都无法动弹半分:“沈长川,你给我解开!”
“沈长川,你把我留在上清宗就该知道我会想要杀你,不如把我放下山去,我自己待在灵山,那些魔族也未必抓的了我。”
“沈长川,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把我放了,我答应你,以后只要你需要……唔……”
沈长川!
!
!
!
江釉白被沈长川定在原地又静了音,只能看着沈长川入睡,自己在原地等到天亮。
沈长川不是不罚人的吗?涵养呢?!
月转东隐,旭日初升,淡淡的光亮破开云层,将月光比落,飞鸟掠过天际,将整个深夜的静谧打破。
江釉白一夜没睡,看着沈长川睡又看着对方醒来,那人墨色的长发随着起身的动作垂落,一夜过去,没有一丝的凌乱。
这人穿上衣服和没穿衣服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穿了衣服像是要修无情道,尘世贪欲与他无半点关系,可只着中衣时,明明神色未变,那半开的领口却在他举手投足之间明晃晃勾.引着人。
江釉白望着沈长川衣领口的目光被对方披上的外袍挡住,那人抬眸同江釉白的视线对上,江釉白冲着他眨了眨眼。
给我解开!
沈长川这才走到了他面前,抬手点在了江釉白的眉心,定身术随之解开。
江釉白站了一整夜,腿早就僵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方倒入,直直倒在了沈长川身上,他的脑袋正好搁在对方的肩头,眸光落在那修长的脖颈上,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江釉白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发泄似的咬得鲜血淋漓。
沈长川皱了皱眉头,抬手捏住了江釉白的后颈,迫使对方松了口:“小施惩戒,下不为例。”
江釉白满口的血腥味,唇边还沾着沈长川的鲜血,他看着对方,缓缓舔过唇边的鲜血,眼底没有一丝下不为例的觉悟:“沈长川,我浑身都酸,今天练不了了。”
沈长川定好的计划向来不喜欢被人临时改变,江釉白以为对方一定会逼着他学,他便正好耍赖就是不学,让沈长川头疼一番。
然而沈长川松开了捏着他后颈的手,颔首道:“那就明日。”
江釉白:“……?”
不是,沈长川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
赵天邑和杨华确实不可能直接联系上沈长川,两人在百缘峰上,也没制作衣服。
赵天邑:“难道就这么算了?他走之前竟然还威胁我们,简直太嚣张了,哪个长老招他进的上清宗?!
不会也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杨华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赵天邑想起江釉白站在院门口,盛雪如白玉塑像,唇边含笑,眉眼若画,神色灵动像一只群山峰峦间的白鹤,洁白高傲,让他忍不住想要将江釉白拖下来摔入尘土中,被他折服。
杨华低声道:“说起长老,曼长老是教新弟子规矩的,他最是正直严苛,若知道新弟子中有人如此不尊师长,定然是要责罚的。”
赵天邑看向杨华,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好啊,你小子平时沉默寡言的,总是能一针见血!”
“就算那人不服曼长老,曼长老也会去告诉掌门,一样能将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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