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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证件,这位同学,方便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做。
秦淮述从身上摸出一张贴有自己大头照,打着钢印的证件递到方灼的面前,聊起来正事时,这人身上懒散的氛围便一扫而空,气息愈发如同出鞘的利剑一样锐利。
他压着凌厉的眉眼紧盯着方灼,在得到方灼的点头后,按下胸口别着的小型记录仪的录音键。
“姓名?”
“方灼。”
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本子,秦淮述狂野肆意的字体在空白的纸张上留下一串的痕迹。
金属笔尖摩挲着粗糙的纸面,发出一些细微的动静。
“住在哪?”
“……”
没有声音回答他,秦淮述下意识的抬头
面前是方灼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的动作忽然的一顿,心里的警惕已然提到最高,如果不是确定面前这个人身上没有一点被“同化”
的痕迹,秦淮述甚至可能当场开枪。
他不自觉的拧着眉。
褪去了不着调笑意的秦淮述表情有些冷,半指套包裹的手指握着手中的钢笔“笃笃笃”
的敲击着纸面。
每一下都像是敲入了方灼心底。
最后,闸刀落下了,秦淮述压低了声音又重复了一句:“住在哪?”
“不知道。”
“不知道?”
语调骤然沉下。
“不知道。”
“……我不记得了,长官。”
方灼轻声开口,知道自己今天最大的难关就在面前了,他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朝着秦淮述伸出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语调轻松。
“实不相瞒,我的脑袋好像出问题了,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这里。”
他说的容易,“好像”
这一词语似乎能涵盖大多数的情况,只可惜,不适合用在现在的场合。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在一个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石头,激荡起一片无法平息的涟漪,周遭笃笃笃的敲击声忽然的停了。
秦淮述下意识的摸着腰间冰冷的枪械,压下心底拔枪的欲望,抬起的漆黑的眸中此刻蓄满了攻击性。
自己判断失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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