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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口,依旧是相对而站的两个人。
陈生紧皱着眉看向面皮稚嫩的人,冷不丁地开口,“你学过武功?”
赵蕴维回:“我父亲曾经是镖师,出外押过镖,教了我几手拳脚功夫,为的是强身健体,不当大用。”
陈生心里怀疑,这少年有些不对。
正揣度着,只见他猛地回头往屋里方向看,神情紧绷。
再不犹疑,抽鞘拔刀架在他脖颈上,陈生确定地道,“你能听见。”
赵蕴维眼里却分不出一丝在意,任由他攥住衣襟,勒紧脖子,只长睫直垂,一脸木楞的站在原地。
陈生见此,眼神锐利,一手提刀,一手用力把人扯到马车旁,也不管他脖颈上被磨出的一片红痕青筋。
正要仔细盘问,话未出口,见他眼珠移动,紧盯着村头来路。
陈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不一会儿。
村口,一驴车和三架大马车一同到达。
陈生狠推开人,不再看他,侧身站住,等着来人下车。
而在学堂屋里,对桌而坐的两人也正僵持着。
陈启名心里既不甘又不愿,无可奈何。
站起身来缓缓,瞥见院子外陈生领了几个人过来。
点点桌,问“你看那个穿月白长袍的人怎么样?”
李江离搓搓脸,侧头见那青年两颊瘦削、唇色紫黑,两层眼皮交叠更显出凸外的眼睛,大而无神。
摇摇头道,“他?他不行,面相不好。”
陈启名支起扇面笑着,可不是冤家聚头嘛。
不过他现在心里正拿不定主意,这么几人一来,他也好推脱着,把事情押后再谈。
李江离也不催,他知道这次交易不再像是之前的小打小闹。
他的胃口变大,陈启名会谨慎考虑也是应该的。
只希望最后结果能如他所愿。
*
时辰拉回一刻钟前。
李江离听话地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安静地坐在桌前,没事干就只能盯上桌上的邸报研究。
它是一方长条形折页,表面从上往下竖写‘邸报’两字,简洁明了。
重新展开来看,字迹由右至左,像是手抄册,辨不出现今的印刷水平。
抬头就见陈启名没再折腾那扇子,神色不明地盯着他。
李江离讪讪地放下手笑笑,避开眼去,倒看清他铺开放在桌面上的画扇来。
忽然起意,寻思着拿它给自己搭个梯子。
总也不能一直这么不尴不尬地杵在这,等着触人霉头。
李江离掐住手心,一本正经地开口,“我突然想起一首扇诗来,不知可能送给大人一解烦闷?”
陈启名重新坐正,打量人能憋出什么好诗来。
也确实是被吊起了点兴致,等人出丑。
他固然相信李江离是个肚里沾过墨水的,但要知他连邸报都看不明白,真不能怪他怀疑他没有多大的才学。
李江离视线飘忽,盯着扇面,背“净君扫浮尘,凉友招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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