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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呢?”
她哽咽着说。
“计划生育站的人在里面,你妈没有抢救过来。
他们知道你要回来,说要把你抓起来,关你几天,怕你把事情闹大。”
戴玲子吓得说话都有颤音,她拽着李言旌往外走。
“开什么玩笑?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抓人?还要关我,他们又不是警察,有什么执法权,没有王法了吗?计划生育站怎么了?可以藐视法律吗?”
她挣脱了戴玲子的手跑了进去。
母亲已经不在病房里了,母亲躺过的床,床单卷在一起。
只剩下父亲和一堆她不认识的人。
“爸,我妈呢?”
李言旌哭着说。
李言旌的这一声“爸”
,叫到了计划生育站那群人的神经上。
一个彪悍的中年妇女,满脸横肉,咬牙切齿地上前夺下她的背包,摔在地上。
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旁边还站着两个年轻的姑娘,怀里抱着文件资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
李建科跪在他们面前,老泪纵横地哀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女儿。
她只是个学生,计划生育跟她没有关系,现在她妈已经死了,她是回来尽孝的。”
“正因为她是大学生,谁知道她出去会不会乱说。
我听说她还是咱们市里重点大学的学生,万一把我们说出去怎么办?先关她几天。”
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说。
李言旌再怎么挣扎,一个小姑娘的力气也挣脱不了。
她对父亲说:
“爸爸,快报警,打110,他们没有权力这么做的。”
“要报警啊,来来来,你报啊!
老子就是警。”
一个壮汉嚣张地吼道。
李建科并没有报警,他不敢报警。
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他们带走。
李言旌看着楼道里的人,他们倚着门框,神情麻木地看着她被带走。
没有一个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呐喊几句。
她听到有人说了一句:
“谁叫这两口子超生呢?以为没人发现。
这两口子都是教师,事业单位的人,知法犯法。
咱老农民都不敢超生。
活该。”
李言旌被带到了计划生育工作站里的一个小屋子里。
屋子里有一张破桌子,一股浓烈的霉味,让人想吐。
地上堆放着“计划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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