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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恐中睡着了。
梦见高粱地里豆豆成了一只大黑猫,嘴张得很大,深不见底,我却听不到一丝声音,猫叫着叫着就往天上飞,我把高粱拔起来往它身上砸,可他怎么砸都不会掉下来,他一上了蓝天就浑身变蓝像溶化了,红滚滚的岩浆往地上烧,天灾倾盆,随后便是失重,平地里往何处坠去,大概是幽冥地府。
我从坠落的感觉中醒来,看到豆豆站在黑漆漆的巷子里挥手喊我过去,我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像过去接他伸来的手,我碰到他的一瞬间他的手就像风蚀一样断裂开来,每一块碎在地上的石块都发出呜呜的泣血声,豆豆还是站在那里伸出另一只手,这次我没握,它反而断开来,泣血声不断深入我的耳中,直到耳鸣,像病人临终一刻的心电图,滴滴直响——
“小语,小语?”
我感到有力的手掌在肩膀上拍,意识醒了过来,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我恨不得弹起身,“嘴”
里大喊着救命却传达不出去,就像世界割去了耳朵,海崖传达不到回声,或许是我自己失聪,听不到自己的喊声,但他们一个人都没理我,我反应过来自己是鬼压床了,用了劲想起身,却起不来。
大姨的声音传过来,说让我睡会,也累了,反正豆豆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我没办法,任着身体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倏地惊醒,那是我人生中最为亢奋的一次,好像回光返照一般没了心智只剩身体本能。
豆豆躺在那里,手垂在两侧,一身白净,只有领口发黑发腥,好像什么伤也不曾受过。
然而我什么也记不得,全然忘记了对豆豆听觉的担忧,忘记了医师的嘱咐,忘记了周围还有人……豆豆在那一刻占据了我全部所有的感官,我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我只想眼前那么白那么静,白床单白天花板一切都煞白煞白的像是天使要把豆豆带走了,这样的神圣仪式不容亵渎。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摸他的脉搏,但我的手麻木了,他的手也麻木了:“豆豆,豆豆。
豆豆你别走啊别丢下哥哥,哥哥一个人以后怎么办呢?”
我只有呜咽却没有抽泣,因为自己哭也哭不成了。
“以前流着鼻涕在地上爬的样子你不愿意哥哥看,你牙牙学语哇哇求奶的时候哥哥也不在,你被欺负得找不到家的时候哥哥也不在,你现在连让哥哥陪你穿校服上小学都不肯吗?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自私?能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哥哥只想陪你长大陪你慢慢懂事,陪你过生日陪你玩,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你就睁开眼睛看看哥哥吧!
哥哥什么都不要了,你说句话吧,跟哥哥说说话啊……这样我怎么对得起良叔啊!”
豆豆是良叔的孩子,我忘却或冷酷或温暖的经历,只知道面前这个孩子是一个因我而命途多舛的可怜儿,让他罹难如此,一生不得安宁。
晕转的视野几近漆黑。
心声如淹,声声慢。
眼前的病床低矮得像是婴儿床。
我不由得想起自己许过的承诺,留下的羁绊——
“是不是哥哥不让你吃糖你才不理哥哥了?哥哥这就把糖全还给你,再也不拦着你吃了,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糖葫芦、甜芋随你吃,你要是想要,哥哥还陪你一起吃。”
我把兜里积满的糖果一下全掏出来,手里只抓了几颗放在他手里,拳成心。
剩下都胡乱滚落,波澜四起。
“是哥哥不称职,哥哥太不是东西了。
枉费豆豆的好,还总是蒙骗豆豆,让豆豆为我流泪为我受伤,忆良叔把你托付给我,你也那么信任我,我却连你坐板凳都看不住,哪有我这样的哥哥啊,真是该遭天谴……”
萧萧走过来推了我一下,问我怎么了。
我才醒悟过来,刚刚所有的忏悔不过心中言语,一句话也没传达给豆豆……
“没,没,我刚醒,刚刚有点恍惚,以为豆豆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时候我清醒得差不多了。
扫视一圈,大家都来了,我想起豆豆是昏厥静养不是将要逝去,只是梦魂惊。
萧萧和来福梓轩把地上的糖果捡起来还给我,抱怨着以为我疯了。
豆豆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幸亏刚才没有呓语。
我告诉他们豆豆是怎么受的伤,检讨一番以后,他们都觉得豆豆放在我身边安全隐患不小,而且豆豆身子骨实在是太脆弱,经不起受伤了。
萧萧和姨父请了假打算轮流来照顾他,让我们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去。
我本来想说自己也要担责,姨父深邃地望了我一眼,拍拍肩膀,让我放松一段时间。
我想也是,该放豆豆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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