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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随曹嵩来的令史、掾属们都傻了:哪有太尉当街训子的?可遇上这等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曹纯向前跪爬两步:“小侄拜见……”
说到这儿意识到不对,曹嵩穿朝服坐安车而来,这种情况下该呼曹公还是叫伯父呢?回头看看曹操,猛然醒悟,他刚才那一声“老人家”
两不为过!
这是心思灵敏,可曹嵩误会了。
虽然多年未见,曹嵩尚认得曹纯:“子和起来,没你的事。”
曹纯起身,探身耳语道:“伯父,家丑不可外扬。”
“嗯?”
曹嵩这才觉得失礼,尴尬地咳嗽两声,对儿子道:“先起来,进去再跟你算账!
你休想住在这里。”
说罢兀自拄着拐杖就往里走。
曹操咽了一口唾沫,爬起来就与兄弟跟了进去。
卞氏见状赶忙撩车帘,抱着儿子下马车,也不声不响地随在了后面。
曹嵩毕竟也知道丑,怕随行的人在外面听见,便不入正堂转到后花园,命楼异搬来一张胡床。
他大马金刀往上一坐,喊道:“跪跪跪!”
曹操往地下一跪,低头道:“儿子不孝,叫爹爹生气了。”
“哼!
当了个济南相你就敢不认爹了?辞官是多么大的事情,说不干你就不干了!
别人说几句好话就撑得你难受了,闲着没事儿招惹宦官做什么?”
“儿实在出于无奈。”
“放屁!
辞官也就罢了,我叫你来你为什么不来?”
“儿是……”
这话曹操实在无法答对,自己已经跪在这儿,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想安心归隐。
曹嵩冷笑一阵:“你真有出息,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一会儿我把你写的书信拿出来,当着面你给我念!
你自己听听,有一句是人话吗?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忤逆子呢?”
曹操心中也颇为不快,虽说自己措辞过激,但也是老爹辱骂在先。
他当初给崔钧出主意时精明得很,但事到临头却不知该怎么对付自己老爹,只耷拉着脑袋道:“孩儿知错了。
孩儿只是思量您说过叫我自己选船上,所以就斗胆行事……”
“我是说你自己挑船上,可我没叫你下河!”
曹嵩更火了,“我允许你辞官了吗?费了多少心血将你提携起来的,好不容易立下点军功,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莫提对不起我、对不起祖宗,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这话确实在理,曹操无言可对。
“今天我要是不打你,你也长不了记性!
也不会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
你听好了,我打你五十鞭子叫你长长记性,然后给我滚出去,这府里没你住的地方,少给我碍眼!
子和,给我拿鞭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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