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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我们再来为大人送行!”
王三第一个嚷道,接着众人也参差不齐地答应着,楼异和众衙役上前解劝,众乡亲依依不舍眼泪汪汪,好半天才逐渐散去。
曹操见百姓都走净了,才松了口气,转身进衙门对紧随的楼异说:“赶紧收拾东西,咱过了午时开后门就走!”
“啊?您不说明儿……”
“还明儿干什么?”
卞秉插嘴了,“明儿他妈再围上,照样走不成!”
曹操照着卞秉大腿上就是一脚:“嘿!
怎么跟你说的!
还一嘴脏话!”
卞秉被他踹了一个跟斗,爬起来拍拍土道:“姐夫呀!
您教训我,我服!
但有一遭,我是光动嘴儿,您这动腿儿,谁厉害?再者说了,您现在已然是平头百姓了,我也就不是官亲了,说两句痛苦话不犯歹呀!”
曹操被他这么一说,扑哧笑了,指了指他道:“真拿你小子没办法!
得啦!
快找你姐收拾东西去,咱这平头百姓卷铺盖回家啦!”
“不用您吩咐,我一早儿就收拾好了,车我都备齐了,咱吃饭去,等楼异他们收拾完咱就出发!”
阖家人胡乱用过午饭,两辆马车载着几个家人悄悄离开了县衙,除了曹操一行人,只有徐佗带着俩衙役送行。
马车出了城行在驿道上,曹操与徐佗对坐在车里默默无言。
徐佗是不知道说什么,曹操是不知道怎么说。
好半天曹操才支吾道:“徐兄!”
“哦?大人您别这么叫。”
徐佗还是诚惶诚恐的。
“应该这么称呼您,如今我已经不是官儿了嘛!”
曹操笑得挺尴尬,“小弟想问您点儿事。”
“大人想问什么?您只管说。”
徐佗看着他客气的样子,想起他们的初次见面,还有这两年来的严厉作风,与现在宛如隔世。
“徐兄!
您是老刑名了,平心而论我这两年的民政做得可好?”
徐佗微微一笑,恭维道:“大人才智超群,功绩有目共睹。”
“您别这么说,这两年士人同僚对我的评价我心里也有数,您能推心置腹对我讲一句实实在在的话吗?”
曹操的表情严肃诚恳。
“好吧……”
徐佗低头想了想才道,“我觉得大人是实在的好官清官,但作为却不甚高明!”
“哦?”
曹操一愣,拱手施礼,“操愿闻其详。”
“嗯。
您为官清明正派,又敢作敢为,深得民心,但是……您这人不太公正。”
“不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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