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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去的都是信得过的弟子,一连过去几月宗门上下也没走漏什么风声,只说应流扬是闭关修养去了,偏偏这阵子某人回来后漏了。
还能有谁?应流扬咬牙切齿。
简直是上辈子的克星,从小到大爬桃树被告状、逃课被告状、喝酒被告状、甚至上课瞌睡也被告状。
言袭简直就像是一个时刻规训应流扬的戒尺。
怎么一个看起来清雅绝尘的人这么爱告状的!
这么闲练剑去啊!
“说话!
怎么回事?”
见应流扬久久不回,谢人间的语气暴躁起来。
应流扬体质和他不同,偷学引魂术此事非同小可,严重可能丧命。
应流扬默了默,说:“也不是……”
谢人间一步逼近床头,眼神凌厉:“你不知道引魂术稍有不慎会导致三魂无法回体,失魂则死?!”
“……知道。”
“知道你还偷学?!”
谢人间步步紧逼,整个身影立在床头,将应流扬笼罩在黑暗之中。
唯有零星一点光漏进应流扬惊慌失措的眼里。
“……”
应天行和他说,言袭的风息诀是不可求了,但谢人间的引魂术有起式,有口诀,是有章法之物。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章法,既有章法那便能寻得修习之道。
此后应流扬便一直借着和谢人间的亲密关系,靠他那过目不忘的天赋,硬是记下了引魂术。
虽见不得人,但确实让应流扬实力增强了不少,若不是被困于肉身蛇塔之内,这本是应流扬的保命之法。
“说话!”
谢人间俯身,扣住应流扬的肩膀,眼底是沉痛失望:“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因为他听话,因为他想变强。
正是因为他们之间天堑一般的差距,所以才要做这种事。
二人之间的距离近无可近,甚至能感觉到谢人间鼻息喷在他的脸上,温热的,带着清淡的花香。
应流扬不敢看他的眼,满脑子想着怎么把这事糊弄过去。
“你说话啊?”
谢人间想要一个回答,哪怕是骗他也好。
他惶恐于多年的友人学自己的绝学秘术是不是早就有所图谋,刻意接近自己,又惶恐如果那次应流扬真的因为引魂术出了什么岔子……
他不敢想。
最后,他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转了转,终于直视自己。
他看见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似乎是在下定决心。
应流扬越靠越近,最后,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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