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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袭看着他。
应流扬总觉得言袭的眼神实在冰冷,像看仇人似的,他小心翼翼道:“就是,你若是有空的话我去你那里拓一本,我自己练,不麻烦你,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尽量……找你有空的时候?不会太麻烦你的。”
他已尽量说得委婉客气,甚至有些卑微。
言袭看了他许久,似乎在审视着什么,墨玉似的眼像漆黑的夜空,没有一点光亮。
应流扬心道不好,言袭今天看起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样子,自己提这事不是时候。
刚想改口,就听见言袭淡淡道:“你还是把无尘剑诀练好再谈其他吧。”
应流扬滞了一滞,没想到言袭会说这个,觉得好像被看轻了,不太服气道:“无尘剑诀我已全部习完。”
虽说比不上他和谢人间,但宗门之内也无人比应流扬更快了。
“全部习完就可以了?这就是你对剑诀的理解?”
言袭的话字字诛心,一字字砸在应流扬敏感脆弱的自尊上。
“我每天早上都练的。”
“每天早上?”
听到这里,言袭忽然抬眼看他,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恐怕有多事的人到处讲他这个少宗主不似以前勤勉,不晨起练剑,怠惰了许多。
“……”
最近没有。
应流扬又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整个宗门连云庭禾都知道应流扬勤奋,唯独言袭不知道。
毫不意外,言袭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他这个少宗主也不算什么。
应流扬心有傲气,不肯再求,二人回去的路上再也没说过话。
……
一整日没见到谢人间,晚上应流扬还是回了夕雾峰睡觉,刚躺下没多久,消失了一天的人终于出现了。
应流扬:“你舍得回来了?”
谢人间慢吞吞爬上床,然后拱到应流扬怀里,白皙的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我在禁书库待了一天。”
“……”
“学到了不少东西。”
“……?”
“不会像昨天那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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