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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伯娘和弟妹们瞧瞧,你要不要同我一道?”
宋余已作势往外走。
李沧甲进屋又拿过几个小竹筒装的面脂,“带上给伯娘们吧,我便不去了。”
他身体未好全,宋余不过随口一问,见李沧甲竟这般周全,他反倒有些舍不得了,李沧甲做了四五日才得了这么一些,如今一下全送出去了。
李沧甲看出他的不舍,笑着摸摸他脑袋,“没事儿,用不了几个钱。”
这些东西炼出来几乎是等体积的,他确实并未费多少材料,只是蜂蜡有些难寻罢了。
宋余听他这般说,脸颊鼓鼓,道一句“呆子”
便匆匆离了家。
这是生气了?李沧甲丈二和尚般叹口气,“果然哥儿心,海底针啊!”
他起身进屋,又拿过书本翻看起来,说来这些书本内容他早已滚瓜烂熟,若真走上科举之路还需去县里买些新书才是,哎,处处得需用钱啊!
宋余不知他这边长吁短叹,他心情颇好地感受着冬风刮面,涂抹了这面脂后纵使冷了些但也没那么干裂裂地痛了,他又摸出那小竹筒往唇上和手上也抹了些,清凉细润很好地缓解了冻疮开裂的火辣痛感。
正暗自感受着,就听见他二伯娘声音在背后响起,“来了咋的不进去,在门口呆着作甚?”
宋余不好意思地将面脂揣入怀中,转头看向背着捆柴火的宋刘氏道:“正准备敲门呐,二伯娘怎么今日自己去捡柴火了?”
宋家虽然分了家,但只有他爹带着王小兰搬了出去,其余两位伯伯还是住在一个院儿里。
宋刘氏上前推开院门,满脸笑意道:“家中男人都去给林家翻房了,你爹都去了呐!
。”
宋余知道林家是大伯娘的亲家,家中房舍多,男人又常年在外跑商,于是笑道:“都是一家人了,难怪得全家出动。”
宋高氏闻声出了屋,笑瞪一眼宋余,“村儿里哪家盖房不是招呼一声咱就去了?咱老宋家的在村里可是心善得很!”
“大伯娘说的是,”
宋余过去拉她的手,“小柳可在家?给她瞧个好东西。”
宋高氏拍过他的手,捏捏指尖疑惑道:“你这手咋滑腻腻的?”
宋余掏出小竹筒子,扬着下巴得意道:“这您可猜不上来了吧,我夫君做的面脂,可好用了,比您去年给我的县里那脂肪铺中买的还好用?”
“那穷书生有这大本事?”
宋高氏怀疑,“别是从哪家哥儿姐儿那骗来诓你吧!”
两位伯娘那日都扛着锄头上了门,却被宋余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回来,她们私下还说着宋余咋的就鬼迷心窍胳膊肘往外拐了,没想现在就漏出了马脚。
宋刘氏一听此话,也赶紧放下柴火走了过来,忧心道:“阿余有什么短缺就跟伯娘说,那书生惯会骗人,切莫着了他的道儿。”
宋余感动之余哭笑不得道:“伯娘还不知我性子?这真是他做的,还专程让我给弟弟妹妹们带了些过来。”
“喏,”
他拿出剩余的几罐,“小柳、阿乐、秀秀和长生刚好够分。”
见这么多面脂又全拿着竹筒装的,宋刘氏这才接过,“那书生竟有这大本事?”
她还是有些迟疑,尝试着抹了一点在手上,没想到细腻润滑,闻着竟还有股淡淡的草药香,饶是他年年去县城买了这么多面脂也未见过此等好的,不由定下心来,“倒真是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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