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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下巴和手腕猩红一片,他惊恐地睁着一对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卫洲。
卫洲心下一惊一把将他拉到洗脸池,按低他的头,手捏着他鼻梁靠近鼻底的位置,将刚刚挂上去的毛巾扯下来,借助手臂胡乱地叠起来,敷到楚风的后颈处。
大概过了二十秒,楚风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卫洲从镜子里看他,真的能被他蠢死。
“用嘴呼吸。”
卫洲说。
楚风像是没有听到,脸色愈发难看。
操!
他是想憋死自己吗?老子可还不想吃公家饭。
顾不上那么多,卫洲空出一只手掐住楚风的脸颊,没想到他却紧抿双唇。
妈的!
卫洲叹了口气低骂了一声,将食指和中指插进楚风的口中。
楚风像是终于获救了一样,重重地吐了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卫洲突然很想笑,很难想象一个成年男人竟然可以蠢到这种程度,他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蠢货。”
楚风的耳朵总算开始办公,听到他骂自己,楚风想抬头,卫洲一把按住。
“低着。”
楚风透过镜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卫洲更乐了,这小子,用嘴呼吸就不会用嘴说话了吗,真逗。
大概过了五分钟,卫洲将毛巾从楚风的脖子上拿开,松开他的鼻子,食指和拇指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看了一会。
“好了,自己把脸洗洗,”
在接触到楚风的眼神后补充说,“已经止血了,死不了。”
他憋着笑走出浴室,却发现地上有几滴血,只能认命地返回卫生间去拿拖把。
一大早就做家务,他可真是个爱干净的好青年。
楚风大概是第一次流鼻血,整个人都懵的,站在镜子前发呆,跟刚进门时判若两人。
卫洲看不下去,走过去打开水龙头,一手压着他的脑袋一手接水帮他洗掉脸上的血。
“漱口。”
楚风听话地漱了口。
“洗手。”
楚风乖乖地洗了手。
见他还跟木头一样杵着,卫洲叹气,推着他走出去。
沙发上,楚风看着卫洲:“卫洲,你能抱抱我吗?”
“不能。”
“那我能抱抱你吗?”
这他妈有区别?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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