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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树巴巴的就等这句话呢,眼中精光一闪,毫不客气地挽起袖子,一头扎进了那堆珍宝之中。
他并未贪心妄取,只挑了些女子钟爱的香料玉石等物,小心翼翼地收入荷包,直至荷包变得鼓鼓囊囊。
“不对啊,哥,若是一人一匹,那应该剩下四匹才对,怎么会是三匹呢?”
宋玉树把玩着新得的宝贝,后知后觉地问道。
宋玉盘白了他一眼,“挑完还不快去睡觉?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嘿嘿,就去了,这就去!”
宋玉树龇着牙,与爹娘打了声招呼便欢快地飘回了里屋。
宋廉与颂氏也随即起身,将桌上的物件一一整理归位。
正欲提醒宋玉盘也早些休息,却不料看到宋玉盘正抱着匹绯色贡锦,红着脸,痴痴地笑着。
宋廉缓缓拿起别在腰间的烟袋,给颂氏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颂氏会意看去,脸上逐渐露出欣喜,“玉盘啊,你……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你若是看中了哪家姑娘,就与娘说,阿娘找人上门提亲去!”
这几日,宋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们踏破了,可宋玉盘却始终不曾松口,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好几次想问个缘由,也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敷衍了过去。
儿子好不容易回来,她自然不想给他太多压力,只好随着他的意。
可宋玉盘毕竟都二十四了,一提及亲事,他便三两句将话头带偏,这让她当娘的怎能不急?
再不济,无论男女,好歹领一个回来也行啊,总比孤独终老强吧!
宋玉盘从臆想中回过神来,瞬息间,他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若是有一天,自己带了陈溪回来,爹娘会不会误以为自己是因为陈溪才变成的断袖,从而迁怒于陈溪?
不行不行!
宋玉盘的思绪迅速转动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灵光闪现,在宋廉与颂氏看不到的地方,宋玉盘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然后红着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颂氏吓了一跳,连忙心疼地上前扶他,“好好的,怎么了这是?快……快起来,你别吓阿娘啊!”
宋玉盘挣扎着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三分委屈,三分不甘,外带四分隐忍,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掌控得恰到好处。
“阿娘,阿爹!”
宋玉盘唇间微颤,“我,我那什么,不行……”
宋廉面色骤变,手中的烟袋从无力的指尖滑落,发出“叮”
的一声脆响。
许久,他的声音终于从喉咙中挤出,“你不……莫非,是受伤?”
望着二人逐渐悲恸欲绝的神情,宋玉盘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哦豁,玩儿大了!
宋玉盘迅速调整了策略,“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娶女子为妻。”
他捡起地上的烟袋,重新塞回宋廉手中。
颂氏顿觉心头一松,又问,“这是为何?”
“我在军营时发现的,发现我……我竟会对男子……”
宋玉盘的声音逐渐哽咽,红着眼,委屈巴巴道:“阿娘,我是不是病了?”
宋廉重重地坐了下去,沉默片刻后,点燃了烟锅。
颂氏的眼中瞬间凝起泪光,她温柔地抚过宋玉盘的脸庞,将他从地上扶起,“没事,没事啊,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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