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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小弟的钱,就是你的钱。”
阿月面容有些失落道“你不要我的钱,是不是,不想要我。”
“......”
楼枫秀无语凝噎。
片刻后,装模作样拍了拍阿月肩膀“爷试探试探你,行,算你懂事。”
说罢,撕下一块布,把钱包了起来,扒开草枕塞到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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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戏班无人,深夜安静。
除了狗子。
粉粉离火堆太近,半夜被燎了尾巴,它嗷嗷叫唤两声,吵醒了楼枫秀。
他人还迷迷糊糊,发现又把阿月当草枕搂进怀里。
懵了片刻,竟有些不舍得推开。
遇到阿月以后,开春的风寒,却没令他觉得冷过。
他抽开取暖好物,翻个身来帮狗子灭了火,随后把狗子塞到脚跟棉被,继续倒头睡下。
须臾,身旁人微微动身,轻轻伸出双手,将他揽入怀中。
一大清早,楼枫秀刚睁眼,就看见阿月在支火熬粥。
糯米香甜暖胃,喝完浑身舒坦。
吃完早饭,阿月动身上街。
“等等”
楼枫秀喊住他,掏出草枕里包起来的铜板,道“我交代你个事,就是这个钱,你拿到南五里街,那有个卖粘糕的大娘......”
“我知道。”
“你知道?”
“嗯。”
“你都知道什么?”
阿月想了想道“我知道大娘姓李,有个女儿,叫雀雀。”
楼枫秀揉了把后脖颈,瘸着腿站起来“算了,我自己去。”
他揣上布裹散钱,阿月牵着狗,俩人一起出了门。
一路穿过大街小巷,走到南五里街的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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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不光知道大娘姓什么,女儿叫什么,还知道,他们多年前产生的渊源。
楼枫秀刚刚流浪到定崖县城时,正值寒冬腊月。
那时的楼枫秀,离饿死只差半口气,小小一团,蜷缩在一户小院的泥巴墙头底下避风雪。
他没等到死,倒等来一碗热腾腾的粘糕汤。
送汤来的,是个不满三岁的女娃娃。
她走路还有点晃荡,牢牢捧着一只小木碗,将属于她的食物,毫不犹豫分给了陌生的小少年。
女娃娃内敛,递完赶紧跑回娘亲身边。
于是他掂起脚,透过低矮泥墙,看见慈眉善目,如同菩萨降世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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